“對了,”沈星語去架子上拿了一壺酒過來,拆了酒上面蓋的襟佈道:“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太子被廢了。”
“慶祝一下。”
書嫻有點懵,“廢了?”
怎麼說呢,被人打自然是恨的,但那是一國儲君,位置太高了,人家就是想殺了她,也是一句話的事,書嫻從來沒想過說能報仇什麼的,那簡直痴人說夢,有些難以置信的道:“一國儲君這麼容易就廢了?”
沈星語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笑容有一瞬間的不自然,又很快恢復過來:“就朝堂爭鬥,被大臣拉下去了唄。”
“真廢了,朝廷的告示應該都貼出來了。”
“不信你去告示亭看看。”
書嫻拎起酒壺咕嚕咕嚕灌了半天,“這哪個能人乾的!”
“我敬他!”
“我敬他十八代祖宗!”
沈星語眼皮垂下去,沒接話,將酒拿過來灌起來。
最後的結果是兩人都醉了。
書嫻認定自己扮男人一本萬利,
長寧宮, 一通到頂的厚重大門封著,帶刀侍衛將守在門口,守衛重重, 只有兩個負責遞膳食的小太監可以一日往返三次。
“今兒個怎麼來這麼晚啊?”
守門的侍衛看著兩個小太監問,平日裡, 晚膳在酉時正,如今都戌時一刻了,足足晚了一個時辰,夜色深又重,這會子冷風嗖嗖的。
兩人穿的皆是深黑色的太監服制,腦袋上卡著帽子, 前頭的這個仰著腦袋討好的笑著解釋,“今兒個陛下晚膳用的晚,御膳房那邊就耽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