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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李管事呵斥的回神的朱老太太看向沈星語:“這位娘子,你是……”
“我是李管事口中那長興花圃的新東家,”朱老太太的表情剛要裂了,就聽見沈星語繼續道:“朱老太太不要誤會,長興花圃早在兩個月之前,餘娘子就已經賣給了我,長興花圃如今更名妧珍花圃,我姓白,白珍珠。”
“白娘子。”這個季節竟然能培育出蓮花,朱老太太對沈星語很有好感,頷首稱呼了敬稱。
“今日是我妧珍花圃正式開張的日子,”沈星語道:“一個多月之前,是我將這批花賣入了貴府,我感念老夫人的善行,知曉今日是您祭祀佛祖的日子,特意將這盆金蓮送來酬謝,助您祭祀佛祖,沒成想,聽見了李掌櫃這般顛倒黑白的一翻話。”
“想來李掌櫃還是在記恨我,要揭發您收回扣的事。”
“你胡說!”李管事梗著脖子,“我什麼時候收過回扣。”
沈星語並不跟他爭口舌之辯,將手中的蓮花遞給朱老太太身邊的婢子,自己則是去看了看那供奉的玉山蘭,素手一撥,拔出裡面的根系,“果然,這花根子都是死的。”
她當著眾人的面,去拔了一顆黃姜花,說著,掃一眼佛堂裡的這些貴婦,走到離自己最近的貴婦面前,“這位夫人,可否借一下您手中的暖爐。”
“好。”貴婦將手爐遞給沈星語。
沈星語開啟手爐,將那滾燙的熱水澆在根系上,頃刻之間,那黃姜華萎了下去,沈星語道:“你們可以等等看,等到明日早晨,這花應該就和現在的玉山蘭是一個死法。”
她露在外面的眼波流轉過去,看向李掌櫃,“我瞧著那盆裡的花全部有翻動的痕跡,如果我沒有猜錯,這些花應該全部被你薅出來過,燙死了根系,故而一夜之間,這花才會敗的如此明顯。”
“老夫人,您可以親自看看這花下面的土,是否都是翻過的新土樣子。”
老夫人親自撥開一朵花,果然土是新過的,再去看旁的,竟然所有的都是的,“你還有什麼話說?”
李管事腿都軟了的跪下來,“老奴不知,一定是哪個下人乾的好事,我這就去查,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交”
“不必了,”朱老太太哪裡還看不出這主管事的鬼計,這是將自己當刀使,吩咐副管事,“長喜,將李管事帶下去,好好審問,讓他吐乾淨,送到官府。”
李管事跟個死狗一樣被副管事指揮著人拖出去,到院子外頭,還在不甘心的大聲吼。
長喜將帕子捂住他嘴,“李管事,你呀就別費勁了,你已經完了。”
李管事恍然想起來什麼,那女人是怎麼進來的,又為何會來的這樣巧,嘴裡塞著帕子嗚嗚不清的問:“你們是一夥的?”
誰想一直上頭被壓著人。
“你好處佔了太久,早該讓賢了,”長喜說:“說我們是這一夥的不合適,應該說,從你動了心思想陷害人家的時候,人家就想弄死你了。”
李管事恍然想起來,自己那時候正苦於找不到能悄無聲息整治那女人的好法子,無意中聽見的法寶節,花若是敗了不吉利,原來那些話就是說給他聽的,那女人早就收買了長喜,引他想到這樣的方法,布這樣一個局。
可笑他還提前在官府特地打點了,準備將那女人弄死在牢獄裡,現在卻是自己一無所有!
李管事受不住府上的刑罰,將自己吩咐的誰,什麼時間,燙死的花,所有的東西吐的乾乾淨淨,一個時辰的時間,老太太這邊用沈星語給的金蓮供奉完佛祖,拿到供詞,對沈星語更是愧疚,主動攜了一份重禮來到沈星語的花圃,算是給她的花圃開張。
當然,她本人也非常好奇,她這邊除了培育出金蓮,冬日裡還有什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