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胰子。
這種兌的溫水,自然比不上鎮國公府那種在地下掏出來的大池子,沈星語泡了一會就自己出來,擦乾淨水汽換上棉質的寢衣,再就是給自己絞頭髮。
她以前別說這些粗活,就是沐浴這種事也不需要自己伸一根手指頭,自己做這些難免就很慢,待齊腰的長髮完全絞乾,困的眼皮直打架。
她去將廚房做飯的菜刀拿進臥室放在瓷枕下,人躺下來,闔下眼皮,迷迷糊糊的想,阿迢遲一點接出來未必是壞事,等她將花圃生意做的大一些,買的起大宅子,婢子小廝,最起碼,這粗使活的婆子和地籠得有吧?
她要早些掙錢,讓自己過上能用的起香膏子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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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您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另一邊,東子一回來就跟睿貝子回稟:“奴按照您的吩咐,看著世子妃進了院子,將門鎖起來,屋子裡亮了燈奴才回來的。”
睿貝子又吩咐道:“你想個辦法將她住的相鄰的房子買下來一套,派個可靠的人去住著,暗暗照顧好她。”
東子從小和睿貝子一起長大,睿貝子為人亦和善,東子便沒有那麼多忌諱,直言道:“世子妃如今已經逃出來了,公子您又喜她,何不自己住過去,近水樓臺先”
“閉嘴!”睿貝子狠狠瞪了東子一眼:“世子妃不是那等輕薄之人,若是我再聽見你這種破壞她名節的話,你自己去領板子。”
“唉”,東子揉著腦袋道,深深後悔,自己竟然說那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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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眉山本就大,來來往往雲煙寺這一天的香客也多,花了三天的功夫掘地三尺,連個沈星語人影都沒看見。
而另一邊,暗衛跟著阿迢,都出了京都地界了也沒看到任何人同阿迢匯合,再耽擱下去,怕是阿迢都得回了閔州老家了,暗衛只得將阿迢“請”了回來。
眼見著顧修一日賽過一日的沉默,像是個石頭,袁心不忍道:“或許,一開始就想錯了也是有的,那片水域太寬了,少夫人一個人未必能遊”
“她活著。”顧修盯著籠子裡的小白說。
袁心:“大人,少夫人那樣柔弱的一個人,她要真活著,你早查”
“她活著。”顧修又說。打斷了袁心。
袁心看見他扒著幾的手背經絡裘札。
袁心目光閃了閃,不忍心再說了。
在大理寺,犯了罪的罪犯被審問極度緊張時會有這種外漏情緒,他家大人到底是真的相信少夫人沒死?
還是用這種信念來麻痺自己?
顧修這動靜整的太大,皇帝都聽說了,難免要敲打敲打:“知道你尋妻心切,但也得注意影響,不能搞的民怨沸騰……扣著上千人一一查處這種事,萬不可再做了。”
顧修目光垂著看著地上的金磚,帝王還難得看見顧修有這樣子不理智的一面,想到沈星語那等美麗又熱的像一團火似的姑娘,想想又覺得情有可原。
上哪再去找一個這樣可人的妻子。
帝王忍不住埋汰道:“你啊你啊,人家活著的時候也不見你多陪人家,現在下落不明,”他笑:“你也有急的一天。”
顧修沉默。
帝王頭一次見沉默的這樣厲害的顧修,“都這樣了,你那夫人是找不回來了,朕給你重新賜一門貴”
“不必了,”顧修說:“我要將她找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