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巨大的海浪拍擊聲後,巨大的黑影消失在了海面。
足足過了半個多小時,輪機室內,一個水手顫顫巍巍的推開門,探出身子,小心翼翼的挪到了視窗。
海里幾隻鯊魚背鰭露出水面,爭食著海里的殘屍碎肉。
水手看著海面上露出的鯊魚鰭,長舒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走了,那頭該死的章魚走了,
否則面對這種頂級的掠食者,這些鯊魚根本不敢靠過來。
水手一邊擦著額頭的汗,一邊跌跌撞撞的跑回輪機室,叫出了藏在裡面的幾個同伴。
十幾分鍾後,藏在遊輪各處的倖存者紛紛走了出來。
大副帶著一些水手,清點著倖存者的人數,在一片哀嚎哭泣聲裡勉強維持著秩序。
甲板上,大副臉色難看的看著破破爛爛的遊輪,以及遍地的屍體。
他知道,這次歌斯達號超級遊輪算是完了,
儘管有保險公司兜底,但這麼多人死在這船上,公司能破產清算就已經算最好的結局。
要知道這船上不少人可是非富即貴,他們死在船上,後續家屬的索賠和清算,可是一筆天文數字。
大副摘下眼鏡,對著鏡片哈了口氣
從口袋裡掏出一塊白色手帕擦了擦霧氣升騰的金絲眼鏡。
手帕在鏡片上摩擦,大副面如死灰,他在想怎麼和家族交代。
他之所以能在歌詩達號上坐上大副的位置,是因為他有一個黑手黨教父的爹。
在義大利做生意,多多少少都免不了和黑手黨家族打交道。
很多人都覺得在現代社會,體質完善下,像黑手黨這種老牌的組織已經過時,被時代淘汰。
但作為黑手黨教父私生子的大副深知自己家族的勢力依舊遍佈義大利的各行各業。
只不過如今黑手黨的生意已經不拘泥於綁票,勒索,走私酒水,走粉這些下九流的生意。
現在家族的大部分生意都是正當行當。
就像這條超級遊輪就有家族的投資,
儘管是私生子,但看的出來,他的便宜老爹給他安排的這份工作還不錯。
清閒自在,工資高,事情少,每年能拿固定的分紅。
相比起混跡於墨西哥,哥倫比亞,和當地的毒梟用命搶生意的那些叔伯兄弟來說,他已經算是幸運的了。
但是現在遊輪出事,礙於自家便宜老爹的面子,這種天災,他或許不會被過多責難。
但像歌詩達號這種油水多,清閒的工作是別想了。
早知道,當初就聽自家老頭子的安排,去都靈市大陸酒店當酒店經理了。
大副嘆了口氣,將擦拭乾淨的眼鏡重新戴上,他看著海面,勐然摘下眼鏡,揉了揉眼,又重新戴上。
他沒看錯,遠處的海面,一艘軍艦正朝這邊駛來。
軍艦艦橋,黑人少將和威廉史崔克並肩而立,兩人一人一個望遠鏡看著遊輪方向。
“將軍,看來你的實驗失敗了!”
威廉史崔克透過望遠鏡,看到甲板上密密麻麻的人,向著黑人少將說道。
軍方所謂的秘密武器,連一條民用遊輪都搞不定,想要它對付敵方軍艦,簡直是笑話。
黑人少將臉色難看至極,“蒙德少校,查一下,木箱的定位器在哪?”
黑人少將身後,一個身穿海軍少校軍裝的白人軍官掏出了一個類似於平板的儀器。
簡單操縱幾下後,平板上顯示了一個不停移動的紅點。
“將軍,距離我們兩百海里,海下七百米,目標正在高速移動中…”
“時刻注意它的動向!”黑人少將陰沉著一張臉,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