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男子大聲喝道,“你到底要胡鬧到什麼時候?”
雲姨娘瞪著哭到發紅的眼睛,扯著嗓子喊道:“鬧?到底是誰在胡鬧?侯爺您捫心自問,倘若佑兒近日在妾身的眼皮子底下,他會出事嗎?啊!”她早就聽說了瑤娘這狐媚子往日裡天天勾著顧青山白日宣淫,她管不了,也不想管。只是雲姨娘怎麼也沒想到,這一次竟然連累到了她的佑兒。
顧青山本就心虛,雲姨娘此舉無異於火上澆油,未免場面太過難堪,傅氏輕嘆一口氣,起身說道:“侯爺,之前在您書房伺候的小廝這會子醒了嗎?”
管家在距離前院不遠的一處假山內發現了被打暈過去的下人,正是在威遠侯跟前傳話的那名小廝。顧青山反應過來,傅氏這時候是在給他臺階下,他立馬起身應道:“本侯親自去審,這裡就勞煩弟妹你了。”
望著男人急切的背影,瑤娘捂著側臉,眼底閃過一絲嘲諷。傅氏搖了搖頭,吩咐身後的侍女去廚房熬些安神湯來。
這回,廳裡只剩下了神色各異的女眷。
暗色的庫房裡,明亮的火光照在了孩童的臉上,侍衛伸手探了探鼻息,扭頭回道:“王爺,孩子還活著。”
一旁的管家躬身等待著慎王的指示,然而等了半晌,主子卻是一言不發的。“王爺,是有什麼不對嗎?”侍衛出聲問道。
裴戍認出這箱子出自威遠侯府,而安睡在側的孩子他也見過,乃是顧青山最寶貝的小兒子,也是威遠侯府的世子。只是幕後之人為何要將這孩子迷暈送到他的王府,此刻他想不通。“罷了,你們先將孩子裹好,與本王一道去後院見見王妃。”
信國公府,洛音盯著孩子可愛的睡顏,小聲念道:“燁兒,你父王終於要啟程回京了,你想他嗎?”抱琴和知棋互相對視了一眼,心裡都明白主子這話的意思。
房內,晉王把家書小心放好,無視尹清晏眼裡的揶揄說道:“行了,說正事。”
尹清晏自顧自地拿起茶壺,邊倒邊答:“小姑姑點頭了,畢竟回京路途遙遠,與我們一道有個照應。”
他將一杯清茶放於晉王面前,繼續調侃:“不過這一次老狐狸可謂是損失慘重了。”
裴垣飲了一口茶,淡笑著對他說:“老狐狸背後的那頭老虎才是我們的目標,這只是個開端。”
“殿下所言甚是,不過臣得回房寫封書信告知一下雙親及妹妹,給小姑姑她們接風洗塵。”尹清晏出聲告辭。
晉王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這個大舅子的背影威脅道:“對了,本王忘記與你說,福康也寄來了書信,有兩封。”
一句話成功地將人定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