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玄靈熟練地避開老太太的棍子，“媽，你別添亂！我有分寸！”
“你有分寸！你有分寸還差點把北城逼死！”
最後還是顧玄燁攔住了老太太。
老宅就有醫生，人來的很快。
“傷口比較深，但好在沒有傷到內臟，只是需要縫針，肯定會留疤。”
顧玄靈揉了揉被打疼的大腿，“儘管治，死不了就成！不許給他打麻藥！”
讓他吃點教訓，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在自己身上動刀子！
醫生得了話，放開手給顧北城處理傷口。
顧北城從頭到尾一聲沒吭，倒是醫生，緊張的額頭上的汗擦了一遍又一遍。
一番折騰下來，天邊都快泛起魚肚白了。
老太太撐不住，顧玄靈讓顧玄燁夫妻送人回去，自己在房間裡的沙發上坐下。
經過老太太一番棍棒教育，妝也花了，衣服也皺了。
顧玄靈隨意的扒拉一下頭髮，冷笑一聲。
“我是不是跟你說過，做事多考慮後果？”
顧北城掃了一眼手機。
沒有電話。
沒有訊息。
他眼神黯淡了一瞬，語氣平靜的似乎剛才拿刀子捅自己的人不是他一樣。
“歷代顧家家主和繼承人都可以自由擇婚，姑姑似乎沒有權利決定我的婚事。”
“她替我擋刀，我很感激，但顧太太的位置已經有人了，我給不了。”
顧玄靈覺得他簡直瘋了！
“所以呢？你寧可把命賠給她，都不願意給她顧太太的位置？”
顧玄靈忽然笑起來。
“顧北城，你是不是覺得你的愛情感天動地，真摯的不得了！”
“蠢！”
“愚蠢至極！”
她笑著笑著忽然就哭了，“你知道北星的爸爸怎麼死的嗎？”
顧北城瞳孔一縮，下意識地轉頭去看顧玄靈。
她滿臉是淚，眼睛紅的可怕。
“你的命不重要。”
“那如果，是江寧的命呢？”
……
顧玄靈離開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亮了。
顧北城透過窗簾看著初升的朝陽，再一次撥通了江寧的電話。
江寧這一夜睡的極不安穩，做了一整晚的噩夢，醒來卻什麼都不記得了。
好不容易從夢裡醒來，迫不及待地看了一眼手機，依然沒有任何回覆和電話。
她輕嗤一聲，隨手把手機扔回去，結果剛扔出去，鈴聲忽然響了。
江寧有心不理會，又實在被這聲音吵的心煩，只好把手機撈回來。
閃爍的螢幕上，顧北城三個字格外明顯。
她故意盯著手機，等快要自動結束通話的時候才點了接聽。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清冷，只是多了一絲淡淡的疲憊。
“江寧？”
江寧還記著昨晚被放鴿子冷暴力的仇，側躺在床上，把手機放在耳邊，一聲不吭。
直到顧北城遲遲沒有聽到回覆，語氣裡多了幾分著急。
“江寧？你在聽嗎？”
江寧故作冷淡的嗯了一聲。
顧北城立刻意識到她的不高興，主動開口解釋。
“昨天晚上我臨時收到通知，有一個特殊的朋友自殺了，所以坐最近的一個航班回了京市。”
江寧聽到自殺兩個字，驚的愣了一下，“你說什麼？自殺？人沒事吧？”
顧北城怕嚇到她，儘量放緩語氣，“人沒事，你放心，具體的事情我回去再和你解釋好不好？”
他摸了一下自己受傷的位置，“只是可能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