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dong裡,冰稚邪倚著牆慢慢的坐下來,這一坐牽動了他身上的傷口,疼得他眼角不停的顫動。
身上已經紅了,白色的繃帶被血浸出一塊一塊的紅斑,他xiǎo心翼翼的捲開大腿和腰上的繃帶,深達兩厘米的傷口露了出來:“還好……還好這兩處傷沒毒。”他撕開左肩上的布帶,帶子下是冰封了的傷口,他的左肩幾乎完全變成了黑色,化開乾冰,裡面不住的冒黑水。他拿出白牙短刀,在肩頭上切開了一個十字,用手一擠,流出來的全是黑水。
冰稚邪不停的喘氣,白色的頭髮下疼出了冷汗,意識裡反覆的想著解毒的魔法語,毒系魔法他並不擅長,但解毒的魔法他倒是用得不錯,這也多虧了師傅長年把他扔進叢林裡一個人生存,才有了現在的解毒能力。
毒傷不止一處,除了肩頭的傷,還有背上的兩處鏢傷,好在鏢上的毒並不致命,只是讓他產生了麻痺感,就像蹲在一個地方蹲久了,那樣的麻感。這種感覺已經從他背上蔓延到身體,不過他還能壓制住這種感覺。他拔出稜鏢,從空間裡拿出兩瓶yào來,他有點後悔為什麼沒多帶些yào,大部份yào都在飛空艇上遺失了,這兩瓶只是普通的止血yào。不過幸好腔蛇魚yào丸他一直帶在身上,這個yào他每天都要吃,但已經不多了。
新傷口和崩裂的傷口都灑了止血yào,但yào有些不夠,他只能先顧及比較嚴重的地方。塗了yào粉冰稚邪又施放了幾個療傷魔法,他本來想畫一個‘水的恩惠’魔法陣,但考慮到肩上的毒傷只好放棄了。他認識這種毒,是一種很厲害的毒素,如果冒然的用治療魔法去治療,魔法的效果很可能會和裡面的毒素髮生異變反應,使裡面潰爛,所以他不敢用水系的解毒魔法,僅僅只能以毒系魔法來治療這種毒。
他檢查了一下,身傷上的傷大致都處理過了,但腰上和腿上的兩道劍傷又深又長,還在冒血。這時候如果有針和線,他還可以將傷口縫起來,但現在,他只能撿起地下的繃帶將傷口死死的紮緊。
這一通nong下來,冰稚邪全身都是汗水,臉色些有發虛,嘴唇蒼白得可怕。這是失血過多的表現,幾天前失的血還沒有補回來,現在流了這麼多血,別說少年,大人都頂不住。他聚起了水元素,吸了一大口,多喝些水能好一點,但沒過多久他就蜷起了身子,嘴唇不停的發抖。慢慢地慢慢地,他感覺自己要睡著了,再加上身上的毒麻感,很快就睡了過去,不過在睡之前他喚出了扎菲諾……
睡到半夜,冰稚邪忽然醒來了,痛醒的,有蟲子在他傷口上爬,他趕緊站起來,魔法一動,身體表層立刻結了一層冰。冰碎後,蟲也凍死在地上,不過這樣那些冰又吸收了他身體裡大量的熱量,讓他更冷了。他趕緊在dong外撿了些樹枝在dong裡生起了火,因為帝龍守護的原因,沒有野獸、魔獸敢襲擊他。
撥開肩頭的帶子,傷口還是老樣子,不過睡了一覺沒死,說明毒素的擴張已經止住了,正在慢慢好轉。身體的麻木感也消失了,冰稚邪烤著火,一股股熱làng吹拂著他的身體,但還是覺得冷,是發自體內的冷。他想了想白天的事,那短短的十數秒鐘簡直就是在死亡門前徘徊,那些人很明顯是職業殺手,或許是殺手工會里僱傭的,也可能是雙子.宮的人。那些人的實力都在高階左右,這在平時他基本不屑一顧,但在那種情況下,確幾次差點要了他的命。如果那些殺手的實力再強一點的話,只要有一兩個真騎士或者別的,他可能就死在房間裡了。
這有點奇怪,冰稚邪心想以雙子.宮的態度怎麼會派這麼低階別的殺手來,就算自己受了重傷,也未必不能對付這幾個殺手。但隨即一想他又明白了,在這種山野xiǎo城裡,六階實力的人不是那麼好找的,他或許沒有找到更好的殺手,所以只能讓那些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