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龍鐵衛·布隆從蜻空極靈身上跳下來,看到老婦人和冰稚邪後,將目光移到了霍爾斯身上。闌
霍爾斯在王都察言觀色許多年,自然懂這意思,退到了較遠的地方,不打擾他們談話。
冰稚邪有點意外:“居然是你。”
“你以為是誰?”布隆即使到了這裡,仍然沒有摘下頭上的桶盔,他的自我保護意識非常強。
冰稚邪毫不避諱自己的判斷失誤:“我以為是雪莉。她是冰魔士,屬性上可以和我配合,同時也可以剋制我。另外我還想過安娜,但她表現得太過關注我,以我在世人眼中累累惡行的形象,聖園隨時都有可能針對我,她表現太過關注只會牽連自身,我想光明會剩餘的人能活到現在,不會做這種容易招受牽連的事。”
桶盔裡傳出了笑聲:“哈哈,你猜得不錯。做為朗多朗卡森教會的一員,雪莉確實也是光明會的成員,她是我的部下。德莉斯柯長老詢問魅魔童色,就是雪莉在朗多朗卡森教會觀察,並由我轉告的。”
“哦!”這就更讓冰稚邪意外了:“我有想過可能不止一人,但沒有往深了去想。”
布隆說:“你的目標太明顯,我不可能向你示明身份,更無法判斷你的行為舉止。就像你自己說的,萬一你聖園針對了,就有可能暴露我。”闌
“你是對的。”
布隆又說:“雪莉是我的手下,但她不知道我是誰,所以我可以一明一暗進行任務。可事情出了意外,雪莉失蹤,我的計劃也只能跟著調整,一直跟在聖園人的身邊,隨時瞭解他們的動向。”
冰稚邪指了指自己耳朵:“我聽力非常好,在戰鬥時,我好像聽到你一直在鼓動聖騎士對我出手。”
布隆笑了:“你記仇了?其實我說什麼,影響不了孟斐拉的決斷,你的所做所為,足夠讓大多數人憎恨,她要做什麼,我說了不算。我那麼說只是給他們一個鮮明的立場。”
“她真有可能對我動手啊。”冰稚邪說:“那幾劍的威力,我能感覺到劍下的深厚。”
“這也是我意外的,她居然沒出手。還給了一個看似冠冕堂皇的理由。呵,什麼救命之恩,那種理由也就騙騙小孩子,位居聖園的人來都不是善良的。”
冰稚邪問:“所以你跟在他們身邊,探聽到了什麼?”闌
布隆將所知說了出來。
“世界樹露卡的原生樹枝?以及比莫耶他們的變化……”德莉斯柯想到了什麼:“幾百年前,光明會分裂出去的一派,好像確實在做隱晦的事,當時有傳言與光明新約之前所做未完的實驗有關。”
布隆說:“你說的是盧爾瑪拉那一派?”
德莉斯柯點頭:“自那之後,盧爾瑪拉和她整個派系就消失了。”
冰稚邪問:“克里斯汀·肖奪走了世界樹枝,他知道多少呢?”
布隆道:“不一定是完全知情者,盧克文說他手裡拿著可以感應世界樹枝位置的項墜護符,說明一定知道有這麼個事。”
過了一會兒,布隆說:“長老,我留了字條在比莫耶房間,就不知道他會不會守約出來。”闌
德莉斯柯說:“不要緊,他不出來我再想辦法找他。你回去休息吧,保護好自己。”
布隆轉頭離開。
鎮外北山針銖林,零點,克里斯汀·比莫耶踱步林中,裘皮的風帽將他半張臉都罩在其中,他看了看天:“算時間應該過十二點了,約我的人怎麼還沒來?惡作劇嗎?”
他又等了一會兒,準備要走,頭上的暗金日冕龍突然伏地了身子,在抓在一棵巨樹上警吼。
一曲歌聲幽遠傳來:“……只有在那裡
才有她的天堂
那裡陽光普照闌
還有鳥語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