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噦……嗚噦……”
伊娜妮迦蹲伏在河邊一口一口嘔吐,莊園裡的醫生剛剛給她看過傷病,用了藥沒什麼大礙,就是體力消耗過大,大到回來的路上一直被莊園裡的僕人扶著。
冰稚邪抱手站在河岸上,直等到她緩過勁,再次被僕人攙著走。
一邊走,伊娜妮迦一邊帶著點怨氣問道:“先前,你不打算出手嗎?我看到你來了,可一直在袖手旁觀。”
冰稚邪偏過頭不去看她:“我沒有救你的理由吧?”
“那你為什麼又要出手呢?”
“……”
“不說話是什麼意思?”
冰稚邪停下腳步忽然嘆氣道:“不知道。”
“不知道?”伊娜妮迦瞧他神色有些黯然,鬱悶道:“搞什麼鬼。好歹我都臣服你了,是你的手下。”
“呵。”冰稚邪不屑道:“你臣服的是影對吧。你也不是臣服他,而是在跟他密謀什麼。”
“他已經不在了,不會再出現了。”伊娜妮迦說。
“不。”冰稚邪說:“只要我再次使用龍零·影,他還是會出現。這就是你為什麼要跟著我的原因。”
伊娜妮迦道:“我不能強迫你用龍零·影,況且那塊石頭不在我這兒。你只要自己不用,誰又能讓他再次出現呢?不管怎麼樣,我現在是你的人了,所以也請你把我當自己人看待。”
冰稚邪沒說話,繼續向前走。
“我知道,在蘇菲娜的事情上你在記恨我,你認為我完全有更好的方式處理她的情況。”伊娜妮迦苦口婆心說道:“但你要明白,歸根結底,蘇菲娜的癥結在刑徒之門,在波多卡西傑身上,只有他死了,刑徒完蛋了,才能讓蘇菲娜徹底解脫。而我,只是在用最可行的方式達到這一目的。”
冰稚邪又嘆了口氣。
“你又嘆什麼氣。小小年紀為什麼總是嘆氣,像個老頭,老頭都不像你這樣。”
冰稚邪說:“我很迷茫。”
“迷茫什麼?”
冰稚邪看向僕從:“你走吧,剩下的路她會走。”
僕從走後,伊娜妮迦想扶著他的肩膀,卻被他擋開了,只得埋怨的盯了他一眼,亦步亦趨的跟著。冰稚邪說:“正常來說,看到你受到那樣的傷害,我或者應該憤怒,或者同情,又或者該為你這大惡人的遭遇高興。可是,當時我什麼感覺都沒有。沒有任何情緒變化,沒有什麼情感產生,就像看著一個事不關已,完全無關的事件。”
“這就是你當時沒及時出手的原因?”
“是。而且從始至終,我都沒有產生過要救助你的情緒。”
“……”
“……”
“所以你這是怎麼回事?”伊娜妮迦問。
“沒什麼。”冰稚邪說:“我可能是受到了另一個傢伙的影響。特別是這次受傷之後,這種影響正在逐漸加大。”
“我不明白。這是好還是壞?”
“……算了,我不想跟你說話。”冰稚邪加快了步伐。
伊娜妮迦碰了個釘子,很是不快:“莫名其妙。喂,你慢點……”
……
屋子裡,希拉里、瑪菲亞等人都在,冰稚邪正在做著分別前的安排,他告訴希拉里和瑪菲亞,伊爾修斯山的金庫他不去了,那裡的事全部交由伊娜妮迦代為處理,希拉里對這件事不意外,他知道冰稚邪要去幹嘛。瑪菲亞想著是不是能重新分配山裡的金庫。
至於伊娜妮迦會不會真的為他做事,冰稚邪不擔心,哪怕伊娜妮迦以他的名義捲了金庫的錢走人,他也不是那麼在乎。不過他也確實需要一些人為他做些事,這是他為什麼救下伊娜妮迦的真實原因。
在簡單交代過後,冰稚邪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