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和翠兒之間的關係,徐忠從天師口中已有所瞭解。聽取了狄對案情的分析,又想起天師說郝員外向方丈承認那倆孩子回家後,去了別的地方,如今郝家又有西京那邊的來信,綜合來看,那二人很有可能去了西京翠兒的舅家。
當知道郝員外就是曾經的郝將軍時,徐忠心內陡然增加了幾分慎重,覺得需先回京向上回稟了情況,再做定奪。
卻說幾天後,徐忠回到東京,不顧旅途疲勞去見皇城司。
皇城司問了徐掌握的一些情況,當即引他去見天子。
再說七公主這些天住在宮裡,為治癒她的癔症,那些太醫挖空心思,卻也沒有好的辦法...
曾經那麼文靜的七公主,而今就像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野丫頭,撒起潑來,什麼也不顧。
可這畢竟是在宮裡,官家寵愛她,知道她得了癔症才這樣。後宮和那些嬪妃卻少不了白眼相看。
在白雲觀自由慣了,住在宮裡,到讓七公主覺得有許多不自在...
七公主想早些回白雲觀去,心裡卻裝著小夏的事不放,為此幾乎每天都要纏著爹爹問小夏的訊息。
天子打趣的問她:“我兒,為什麼這麼期望小夏回去,是不是心裡喜歡人家?”
聽爹爹這麼問,七公主臉上也不見羞澀,噘著嘴直視著爹爹道:“什麼喜歡不喜歡,我就是看著他順眼罷了,容不得他和那個狐狸精在一起。你趕緊幫我找他回去。”
天子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住不慣這裡,想早回觀去,卻又忘不下小夏的事。爹爹並不是不用心,只是也需要一些時間,既然答應了給我兒做主,當然要做到,你且再忍耐幾日,應該很快就有些訊息了。”
官家剛哄走了七公主,聽報皇城司求見。天子想,必是有了小夏的訊息,遂立即召見。
皇城司稟道:“派去查案的徐忠回來了。”
天子道:“讓他來見。”
徐忠參見天子。
天子賜座。
徐把了解到的情況說了個備細。
天子聽了徐忠的稟覆,聽說郝員外便是郝將軍時,噢了一聲,說道:“原來郝員外就是郝將軍,這樣事情也好辦,朕念他去年退敵有功,現退居故里,再賞些財帛與他養家,可帶上我的口諭前去,就說:小夏不同一般人,朕希望他能為國家做事,因此要他回白雲觀去,必要時便於差遣。”
皇城司道:“郝將軍感受皇恩必然遵從官家旨意,只恐他家小女會有不同的想法。”
徐忠道:“我也聽說那小娘子非常倔強,不過就是再不聽爹孃的話,如今有官家的旨意,難道她還敢有別的想法?再說仁安那案子,即使鄧捕頭果真不是她殺的,畢竟難逃嫌疑,追究起來可是吃不了兜著走。如今有這個全身而退的機會,想她不敢不從。”
皇城司道:“你押送財帛,去傳官家口諭,郝將軍必然遵旨。那二人的去向他也不會隱瞞。”
徐忠道:“西京那邊要不要派人去打探一下,那兩人或許就真去了那裡。”
皇城司道:“這個我來安排,西京離著不遠,很快就有訊息。”
徐忠領命,押送天子賞賜郝員外的萬兩白銀,趕往古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