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兄弟,咱的馬車叫人偷了!”
典韋的話讓劉臻很是心虛。
他真的特別想把兩輛馬車從倉庫裡給取出來。
可哪怕開啟倉庫的時候典韋和劉氏感覺不到。
憑空變出兩輛馬車來,也能把眼前這倆人嚇壞。
到時候該怎麼解釋?
東漢末年又沒有什麼大衛·左慈菲爾。
魔術這種東西還是太超前了,不宜展現。
於是劉臻也只能順著典韋的話說:“是啊,兩輛馬車上都還有一匹馬,只消兩個人就能趕著車走了,唉……”
劉氏聽到二人對話,掀開馬車的簾子,一臉歉疚地說:“都怨我,若不是我有了尋死的心思,叫劉臻兄弟瞧出來了,你們便不會回去,那兩輛馬車,便也不會遭賊人盜走了……”
劉臻尷尬地咳嗽兩聲:“咳咳……賊人把馬車偷了,是賊人的過錯,劉夫人不必自責。”
他試圖大事化小,道:“不要緊,那兩輛車上也不過是些桑樹和蠶卵,我們回去再置辦便是了,無非是損失些許錢財。”
“我那新縣,小有積累,這點錢還是賠得起的。”
嗯,對。
再買就是了,反正也不嫌多。
誰料劉氏卻嘆了口氣,搖頭道:“可惜了,那些桑樹和蠶卵,全是我精心挑選出來的,便是再回去置辦,怕是也買不到如此上乘的了。”
隨後她又有些疑惑:“可那些賊人,搶走一車的桑樹和蠶卵做什麼呢?”
典韋也不肯罷休,攥著拳頭罵道:“不論如何,決不能就這麼算了!”
“也不知哪裡來的蟊賊,竟敢在爺爺頭上動土。”
他跟劉臻分析道:“劉臻兄弟,如今豫州各處都有黃巾肆虐,這些賊人定然不敢亂走,能選的方向不多,且這才過了半天時間,他們也走不了多遠!”
“你和弟妹先慢慢趕著馬車接著走,我騎一匹快馬到前面打探打探!”
劉臻:“典韋兄,真的不必……”
“哎——”
典韋直接摁在劉臻肩膀上,不給劉臻說話的機會:“不必多言!”
“若不是你機警,我那劉兄弟妻兒今日便都性命不保!”
“你對她們有恩,便是對我典韋有恩!”
“從今往後,你劉臻便是典韋最好的兄弟,兄弟的馬車被盜走,又怎能敷衍了事?”
“此事包在我身上,待我追上他們,非扒了他們的皮不可!”
說完,他直接解下一匹馬,兩腿一夾飛奔而去。
劉臻不由扶額。
他將兩輛馬車收進倉庫,本來就是為了防盜。
沒成想防出了一群不存在的賊人來,這事兒給鬧的……
不過典韋能說出“最好的兄弟”,劉臻心裡還是很安慰的。
他要去追賊人,就由他去吧,反正這“賊人”根本就不存在。
等他往前追上一截,追不到什麼蹤跡,自然也就回來了。
然而劉臻怎麼也想不到,典韋這一追,居然讓他返回涿郡的行程,耽擱了兩個多月……
典韋騎馬追出去之後,劉臻繼續趕著馬車往前。
沒過多久,典韋就折返回來了。
劉臻以為他放棄了。
不料典韋卻說:“劉臻兄弟,我在前頭的村子打探到了訊息!”
“這附近,確實有外來的一夥賊人,總共八人,已經盜搶了好幾個村子!”
“有人看見他們趕著兩輛馬車往南走了。”
“不若你先趕車返回襄邑,我去追上那夥賊人,把馬車搶回來,咱們再動身回涿郡!”
劉臻聽懵了。
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