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德三年,大明的天下,處處透著一股繁華又複雜的氣息。城鎮之中,商鋪林立,街市喧鬧,南來北往的商旅穿梭其間,或販賣著異域的奇珍,或兜售著本土的好物。而在這諸多城市裡,蘇州城無疑是那璀璨的明珠,富甲一方,水陸交通便利,匯聚了天下的財富與能人。這城中,達官貴人住著雕樑畫棟的府邸,享受著榮華富貴,平民百姓也靠著各自的營生,勉強維持生計。在這形形色色的人等之中,我,沈萬三,便是那眾人皆知的首富,站在了這財富的頂端,可這其中的滋味,卻也是五味雜陳。
據《吳江縣誌》記載:“沈萬三秀之富得之於吳賈人陸氏,陸富甲江左……盡與秀。”又有記載言其“資鉅萬萬,田產遍於天下”,寥寥數語,道出了我這財富積累的些許淵源,以及那富可敵國的雄厚家底。想當年,我承繼了陸氏的財富,又憑藉著自己敏銳的商業眼光,廣開商路,涉及田產、絲綢、瓷器、海外貿易諸多領域,那田地,連綿數里,家中的商鋪遍佈蘇州城以及周邊各地,每一日的進賬,都是旁人難以想象的數目,由此也為這圍繞“1428年 我是首富”的故事搭建起了基於史實的框架,讓那段滿是財富傳奇與世事紛爭、關乎大明商業風雲的歷史有了清晰可尋的脈絡。
我這人,生得一副富態模樣,面如滿月,雙目透著精明與沉穩,性子嘛,既有商人的狡黠,懂得審時度勢,在商場上算計得失,可心底裡,也還留存著幾分善良與仗義,見不得窮苦之人太過艱難。自幼便對那賺錢的門道感興趣,跟著長輩在商海里摸爬滾打,練就了一身的本事,這才一步步走到了如今這首富的位置。只是這高處不勝寒,財富帶來的,除了旁人豔羨的目光,還有那數不清的麻煩事兒,我這日子呀,也就在這風光與煩惱中,緩緩度過了。
那是個春日,蘇州城的桃花開得正豔,大街小巷都瀰漫著淡淡的花香。我如往常一般,坐在自家那寬敞奢華的宅邸中,聽著管家彙報著各處生意的情況。
管家滿臉堆笑地說道:“老爺,咱那絲綢鋪子,近日新到了一批從江南織造局出來的上等綢緞,花色精美,一上架就被搶購一空,這利潤著實可觀呀。”
我微微點頭,心中自是歡喜,嘴上卻說道:“嗯,不可懈怠,讓那掌櫃的繼續盯著,務必保證綢緞的品質,可不能砸了咱的招牌。”
“是,老爺,小的記下了。”管家應聲道,接著又說,“還有啊,老爺,咱城外的那幾處田莊,今年春耕也都順利,看這勢頭,到了秋收,又是個豐收年吶。”
我起身,踱步到窗前,望著窗外自家那精緻的庭院,說道:“農事關乎百姓生計,讓田莊的管事們對那些佃戶們也寬厚些,若遇著災年,該減租就減租,咱可不能做那為富不仁的事兒。”
管家忙不迭地說:“老爺宅心仁厚,那些佃戶們定會感恩戴德的。”
正說著,門外的小廝進來通報:“老爺,城裡的幾位商會的老爺們來了,說是有要事相商。”
我心中疑惑,便讓小廝請他們進來。不多時,幾位城中有名的商人走了進來,個個臉上帶著幾分憂慮。
其中一位李老爺上前拱手說道:“沈兄啊,今日冒昧前來,實在是有棘手之事啊。近日,朝廷下了旨意,說是要對咱這蘇州城的商業加徵賦稅,這一來,咱這生意可就難做了呀。”
我皺了皺眉頭,心中明白這賦稅若是加重,確實會影響生意,可朝廷之事,又豈是輕易能改變的。我思索片刻,說道:“李兄,朝廷徵稅,自有其道理,咱身為大明子民,自當響應。不過,咱也可以聯名上書,向官府陳情,看看能否合理調整這賦稅的額度,也好讓大家都能承受得起呀。”
眾人聽了,紛紛點頭稱是,覺得這法子可行,便商定由我牽頭,去與官府交涉此事。
幾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