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單車,平時都是陳明以兩人住同一個村死皮賴臉接送趙柔,否則回去得走上近一個小時。
以前趙柔都是自顧自地走著路,陳明取了車以後追上趙柔,各種好話哄得趙柔上車。
趙柔顯然也發現了陳明,腳步跟平常一樣緩了下來。
一旁的閨蜜許靜有些幽怨道:“他今天可是在食堂打了花花一巴掌,你還讓他送你回去,這不是便宜他了嗎!”
“哼,我怎麼可能原諒他,你把我趙柔想成什麼人了?”趙柔堅定道。
“那你停下來是……”許靜不解。
趙柔有些無奈道:“我媽把家裡的糧票拿去跟隔壁王姨換了兩件首飾,家裡的米快見底了,她讓我先跟陳明要一些……”
“嗨!幾張糧票而已,那傻小子兜裡有的是,你勾勾手指的事。”許靜滿不在乎地道。
趙柔向後撇了一眼,眼看著陳明離自己不過二十米距離,停下了腳步,叉腰道:
“哼,別以為借給我幾張糧票就能對我動什麼心思,等會兒他過來後,我要讓他先跟我道歉!”
十五米,十米,五米……
趙柔看著陳明離自己越來越近,按照這個距離,應該開始剎車了。
但是陳明似乎沒有剎車的意思,反而站起來用力蹬著腳踏車!
“衝啊衝啊衝啊!李羽你太慢啦!”陳明興奮地加速,久臥病床的他已經許久沒有體會過速度與激情了。
嗖——
一道殘影從趙柔身邊掠過,揚起地上的灰塵,嗆了趙柔和許靜一臉。
嗖——
又是一道殘影,後方的李羽奮起直追,再次揚起一道沙塵直撲兩人一臉。
“咳咳——”兩人捂著鼻子無比難受,再回過神來,陳明早已踩著腳踏車不見蹤影。
“這……”許靜愣愣地看著陳明遠去的方向,又看了看趙柔。
這怎麼和想象的不一樣?
趙柔神色無比尷尬,低下頭沒有說話,只是走路的速度加快了許多。
一個半小時後,趙柔艱難地拖著腿走進家門,感覺雙腿跟灌了鉛一樣沉重,都不像是自己的一樣。
坐腳踏車坐習慣了,對於上學路程完全沒有具體概念,直到今日她才知道居然這麼折磨人。
“煩死了,都怪陳明!”趙柔氣呼呼地揉著腿,“明天我就把他的腳踏車要過來,讓他自己走路去學校!”
此時趙柔的母親孔春花見女兒回來,連忙從房間裡鑽了出來,眼神熱切。
“怎麼樣,要到糧票沒有,你王姨那還有條項鍊,啊不是,是家裡的米快沒了,揭不開鍋了。”
趙柔嘟囔著嘴,一臉委屈。
“沒要到,陳明今天不懂發什麼神經,跟換了個人似的,我還是自己走回來的呢,他不會不喜歡我了吧?”
“嘖,欲擒故縱罷了,小男孩的把戲。”孔春花沒多想,不屑地擺擺手,“想想之前他怎麼追你的,難道那些都是假的?”
趙柔回想了一下陳明的過往舔狗行徑,不免信心大增,覺得確實是如自己母親說的一樣,想玩欲擒故縱那一套。
“這次你正好多要點,別光看著糧票,他家裡這麼多東西,那電視、腳踏車、收音機什麼的,咱家可都沒有啊閨女。”孔春花趁熱打鐵道。
“這些很貴吧……他能給嗎?”趙柔有些為難。
雖然陳明經常送趙柔東西,幫趙柔打飯,恨不得連衣服都幫趙柔買,但電視這種東西,趙柔想都沒想過。
“哪裡貴了,他家裡那服裝廠多賺錢啊,連這點東西都不肯給你,還說喜歡你?這麼摳搜這輩子都討不到老婆!”孔春花言之鑿鑿。
趙柔顯然也被孔春花說動了,重重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