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個嬌滴滴的貴女,不在乎名聲,還不怕他這張黑臉的。
“該不會被陛下點了,給公主抓去做駙馬吧?”
裴寂:……
叔父與侄女?虧她說得出口。
裴寂的臉色頓時黑了,夾起塊炸春捲,看也不看就塞進了她嘴裡。
“食不言寢不語。”
衛南燻好不容易才將嘴裡的春捲給嚥下去,才後知後覺,他的筷子入了她的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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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的幾日,裴寂既已下過床了,就再也不肯老老實實躺著了。
衛南燻怕他太過急於求成,反而沒能休養好會落下病根,又去請了大夫來看。
大夫把了脈又看了傷口,對他的恢復程度表示了驚歎。
猜測是他體質異於常人或是衛南燻照顧得好,總之大夫覺得沒大毛病可以下來走動了,反而能更利於康復。
有了專業人士點了頭,他就更是不在榻上躺著,就連柺杖用了幾日也被丟在了一旁,每日最愛做的事便是在院子裡散步,看書。
這日,衛南燻又出門了一趟,她本是不願意惹麻煩的,是酒樓的裘掌櫃說酥山很是受歡迎,想尋她談談後續的合作。
關係到了生意銀錢,她自然得去了。
事情談得很順利,酥山一經推出就十分受歡迎,裘掌櫃與她分了這幾日的利。當初他們談的是先試賣五日,如今賣得好自然是打算徹底買下方子的。
衛南燻拿到了一貫錢,心裡歡喜得很。
雖說一貫錢很少,但裘掌櫃今日的態度不就證明了她的眼光是沒錯的,合作的方式也是正確的,只要酥山受歡迎,她往後還會有源源不斷的金銀入賬。
她一高興就多添置了點東西,不僅買了糕點給織夏買了新衣,還給裴寂添了套筆墨紙硯。
姐妹二人歡歡喜喜地滿載而歸,卻在家門外被人給攔下了。
“關姑娘,還請留步。”
眼前正是上次在酒樓見過的文家公子,衛南燻下意識地退後了半步。
這幾日她都閉門不出,還以為這事已經過去了,誰能想到對方竟然找上門來了:“你跟蹤我?”
“姑娘誤會了,我沒有跟蹤姑娘,只是街口偶遇,恰好又與姑娘同路而已。”
同路同到她家裡來了?
衛南燻從沒見過這麼直白不要臉的人,臉色就拉了下來:“既只是同路,那還請公子讓開,我要回家了。”
“關姑娘,我不是攔你,只是初遇姑娘便情難自抑,回去後賦詩三首。今日有幸能再遇姑娘,便想邀姑娘湖心同遊,述說情思。”
衛南燻氣得渾身都在顫抖,他把她當什麼人了?
那些賣唱的戲子,還是青樓的妓女,初次見面就寫情詩湖心同遊,但凡把她當個正經人家的姑娘,也絕不會如此輕浮。
但她也實在是不想招惹這文家人,在不把事情鬧大的前提下,讓他滾蛋。
“文公子,不知你們京中人是怎麼看待男女之事的,即便我只是個小小商人女,也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若真的對我有情,煩請你家長輩喊了媒人上門提親。我關越雖地位低下,卻也絕不會自甘墮落為人妾室。”
說完徑直從他跟前走過,當著他的面重重地將大門關上。
回屋後,一連喝了好幾杯涼茶,才把這怒氣給壓下去,這在京城她是個不得寵的庶女也就罷了,如今在平鎮她是自由身,怎麼也有不長眼的人往上撞。
“阿姊,你彆氣了,方才你說得那麼重,想來這姓文的總該識趣地離開。”
“我那話只對君子有用,若那姓文的是個潑皮無賴,非要強搶民女,我們也拿他沒法子。”
“那可怎麼辦啊,報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