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夫婿啊,長得好不好看是其次,還是得會疼人顧家,連話都說不到一塊,往後還怎麼過日子啊。
衛南燻是隔了幾日,才後知後覺,這男人好似在與她冷戰。
剛救他那會,雖然他燒得迷迷糊糊的,清醒的時間短,但兩人也能正常的聊天,他說話的語氣看她的神態不說融洽,至少沒什麼矛盾吧。
可這兩日給他上藥,衛南燻明顯地感覺到,他的冷漠和封閉,就連眼神也很少對上。
就像此刻,她在給他塗抹小腹的傷口,這兒是傷的最重的,之前上藥他不知是疼還是羞,他都會不自覺地紅耳朵。
這是衛南燻偶然間發現的,覺得很有趣,私心沒有告訴任何人。
但這會,他捏著手裡的書冊,既沒有說話也沒給她半點反應。
他是在生氣嗎?
衛南燻其實並不瞭解男人,不然前世也不會對裴聿衍死心塌地,到死都看不出他並不愛自己。
她與裴聿衍的幾年相處,與其說是夫妻,不如說是主與僕,他來她就盡心服侍,他不來她就日夜期盼。她不愛爭寵,兩人相處也不會聊什麼東西,大多是他一來就往床上去。
以至於,她察覺到裴寂似乎在生氣,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況且她最近還很忙,一直在想有什麼法子能賺錢的。
好不容易有了些眉目,正與附近的幾家店鋪掌櫃洽談商議,沒這麼多心思去管別的。
當然,最重要的是,她不覺得自己有哪裡做得能惹他生氣的。她已經供他吃供他穿還給他請大夫上藥,她對裴聿衍都沒這麼用心過!
越想越氣,她手上的動作一時沒收住,小半碗的膏藥都糊了上去,黏稠的膏藥順勢往下滴在了他的褲子上。
那傷藥是草藥磨的,是顏色偏青黑色的漿糊,遠遠看著……
裴寂的青筋直跳:“你……”
一個字剛吐出口,衛南燻已經飛快去拿旁邊的布巾給他擦:“抱歉,我一時走神不是有意的……”
說著雙手已經朝著他腿間摁了上去。
待感覺到有什麼東西醒來時,已經晚了。
男人沙啞的嗓音,咬牙切齒地道:“關越,你是存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