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她弄丟了的腰帶,也明晃晃地將她與裴寂的那段纏綿坦露於人前。
她渾身都燒了起來,臉更是止不住的發燙。
裴寂連這等事都告訴***了麼?
既是羞,又是恥,還有無地自容的不堪。
“不是守拙告訴本宮的,是本宮自己發現的,他那等不沾女色之輩,偷藏了條女子的腰帶,你說奇怪不奇怪。”
他竟然藏起來了。
等等,守拙?
“殿下,您為何喚王爺守拙……?”
“他沒告訴你麼,守拙是他的字啊。”
衛南燻整個人像是被什麼東西擊中了般,渾身僵直,腦子都要轉不過來了。
原來,原來他不是都騙她的,至少在名字上,他原可以隨意糊弄她的,但他說的是真話。
裴寂,字守拙。
衛南燻的喉間發緊,聲音也跟著有些乾澀:“他……王爺這等鋒芒銳利的英豪,竟會取這等含蓄內斂的字。”
“小姑娘,你竟與本宮有同感,我也早覺得這勞什子的字沒意思得很。”她話音一頓,輕嗤了聲道:“這字是父皇給他取的,便是希望他此生如此字自守其身。”
衛南燻剛聽到***說粗話,還覺得新奇,果真是不拘泥的女中豪傑。
可還來不及感慨,就又聽到了她後面半句話,心猛地往下一沉。
若是清流人家,文人清客,她或許能理解對方的心志堅定。可裴寂生於天子之家,雖說他是幼子,沒想過讓他繼位,也不該是盼他守拙啊。
“本宮一向不喜歡這個字,覺得沒勁得很,偏偏他自己說好。本宮看他不是喜歡,是懶,懶得去計較。”
“小姑娘,守拙出生的時候,本宮都快及笄了,他啊,在本宮看來,就跟兒子也差不多。”
“他自幼便沒人管他,父皇嫌他不似他威武陽剛,長得太過陰柔。母后嫌他無用,爭不來父皇的寵愛。只有本宮喜歡,你是沒見過,他小時候有多可愛,就跟個女娃娃似的。”
“別人說他長得好看不陽剛,他就拼命習武,不管受再多的傷,他也從來不哭,叫人看了都心疼,偏偏無人疼。”
“知道本宮為何記住你了麼?他呀,心腸不算壞,也沒多好,唯有防備心像父皇重得很。他竟願意救你,這可真是破天荒頭一遭。”
“要說這戒備心啊,還真是姐弟都一樣,本宮起先也覺得你有問題。即便靈溪說了你很多好話,本宮仍覺得不妥。這人啊,到底是自己看過才作數。”
“今兒,本宮見著了,是個好姑娘。”
“本宮不知道你們有何矛盾,但他對你,沒有壞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