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住下去,本不是他心之所想。
礙於形勢不得不這麼做。
如今,這人這地方都讓他覺得厭煩。
裴寂沉著臉,將提著的小貓鬆開,按著原路徑直回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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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雖然隻眼神隔空對了下,沒有說一句話,但這次衛南燻感覺到了裴寂在生氣。
她倒沒往別處去想,單純以為他是自尊心受了打擊,畢竟換了她受傷還要被人嘲諷下不了的書呆子,心裡都會不舒服的。
織夏也看到了,難得反應快了點:“阿姊,他,他是不是聽到了啊。”
“要不,我去給他道個歉吧,我沒有要笑話他的意思。”
衛南燻提了提手臂間的包袱道:“他的脾氣你不瞭解,還是我去吧。”
這是她給裴寂訂的衣服,一直沒做好,今日去和掌櫃談生意,就順便把做好的衣服給帶回來了。
連帶之前她摔下山時,把系在腰間的荷包給摔壞了,裡面玉佩的繫繩她也去換了條。
有了禮物總是好哄些的。
織夏確實對裴寂有些犯怵,她總覺得這書呆子怪怪的,誰家好人會被土匪傷成那樣的,況且白雲山附近也沒聽說有這樣的山匪啊。
但她看自家阿姊對這人有些好的過頭,再說兩人又共患難了,那般親密過,她有的話就不知道該怎麼說。
聽到不用進去,輕輕鬆了口氣:“那我去給小虎做魚吃。”
衛南燻這才捏著包袱進去了,不知是不是錯覺,一進屋她便感覺到了絲絲涼意。
柺杖被丟在了床榻前,那高大的男人正背對著她站在床榻前,不知在做什麼。
“你怎麼起來了,可是要方便?”
衛南燻猜測他這會應是受打擊的時候,特意不去提柺杖的事,覺得這男人定是在死撐著呢。
男人還真是不管什麼年紀都敏感又脆弱,不就說他一句下不了床,就連自己的身體都能不管不顧了。
可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見眼前的人轉過身來。
他上身的衣衫繫帶全都解開了,露出纏著布條的精壯上身。
若只是什麼都不穿倒也還好,偏偏若隱若現的,他的肌膚是小麥色的,長髮披散在身前,襯得那兩點紅格外突兀,有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誘惑感。
她的雙眼不自覺地睜大,一時忘了反應。
“季守拙!你好好的脫什麼衣服啊。”
要走,當然什麼都不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