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你才答應了我,這幾日要好好讀書的,而且你喜歡的姑娘這麼多,後院都要住不下了。這位關姑娘顯然對你沒意思,又何必強求呢。”
“正是因為她對我沒意思,她實在是太與眾不同了。你方才看到她的臉了嘛,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對對,驚為天人。我便是在京中也沒見過如此好看的女娘,不枉費我跟了她一路。”
他剛剛恰好從畫舫出來,一眼就看見了衛氏姐妹。
雖然看不清臉,但就是直覺此女必然好看,這才跟了一路到豐樂樓。
那臉簡直是絕了!
最最重要的是,她和他後院那些人全都不一樣,她不貪慕富貴也不被他這張臉給迷惑,真是太與眾不同了。
“研修,我知道了,你替我寫幾封表露情思的信,小姑娘最是吃這一套了。”
“表兄,你我的功課都還未做完呢,再過沒幾個月便要科考,你答應過我的……”
“可我真的很喜歡她,從未有過這般魂牽夢縈的感覺。你可是我最好的弟弟,我到哪都帶著你,在這平鎮只有你我兄弟二人,你若不幫我,我還能尋誰啊。”
徐研修臉上的笑有些微僵,袖子下的手掌捏成了拳,幾息後,淡笑著道:“我知道了,我回去便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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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頭,衛南燻二人半步不敢多停,發覺沒人跟著她們,便快步回了家。
心中不免懊惱,她該行事再謹慎一些,不該惹得一身腥。
回到家,織夏才敢大口喘氣:“阿姊,這姓文的該不會冒牌貨吧,什麼文尚書的孫子,我看就是隻懶蛤蟆,居然敢惦記你,真是氣死我了,若不是你攔著,我剛剛就要去狠狠教訓他。”
衛南燻失笑地搖了搖頭:“裘掌櫃親口說的,總不能有假。”
“好了消消氣,左右我這幾日不出門就好,他若敢登門,你再去把人打出去,不會有事的。”
“還是另外那個公子看著順眼,他還開口替您解了圍,長得也清秀,你說這兄弟二人,怎麼差得這麼多啊。”
衛南燻也注意到徐研修了,但她感覺那對兄弟似乎沒表面那麼兄友弟恭,至少徐研修似乎有城府些。
便緩緩點了下頭,不在意地開玩笑道:“是長得不錯。”
織夏順勢道:“都是讀書人,比咱家這個下不了地的書呆子要強。”
話音落下,兩人後背只覺一涼。
衛南燻驀地回頭看去,就見那個下不了的書呆子正架著雙柺站在背陰的簷下,目光幽幽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