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您只有敬重,從無半點私情。”
裴聿衍捏的動作更緊了三分,他冷笑出聲:“你明知孤登門退親,為何不肯見孤。”
“您也知道是退親,我與阿姊姐妹情深,別說我對您沒有私情,便是有,我也絕不會做出讓阿姊傷心的事情。況且,您與阿姊已有夫妻之實,今日又來下定,何必再來說這些話呢。”
“你果然是恨孤,阿燻,孤那日以為房中人是你。”
裴聿衍一改方才的陰狠,竟話鋒一轉,變得柔和了起來,那含情脈脈的眼神,若不是她死過一回,簡直都要信了。
但也正是後面那句,讓衛南燻渾身發寒,以為是她?他果真是知道的,對一個未出閣的女子用這樣的手段,這哪裡是喜歡啊。
他變得溫柔,手勁也跟著鬆了些,衛南燻得了機會趕緊掙脫了,連連後退幾步。
“殿下,不論是不是誤會,結果都已經造成了。您是天上的皓日,我不過蒼茫天地間的一株小草,您對我而言是遙不可及的仰望。您既已成了我的姐夫,便請您忘了過往的事吧。”
“如何遙不可及,你只需伸手便可觸碰到。孤與她並無情愛,你與她一同入宮,孤便保證再不碰她。”
衛南燻都要笑出聲了,這不是前世衛明昭哄她的鬼話嗎?此番竟從裴聿衍的口中聽到,她到底看上去是有多蠢,要被人再三哄騙至此。
“這天下就沒有姐妹共侍一夫的事,您為我冷落阿姊,豈非令我姐妹相殘,還請殿下萬不可再提這樣的話。”
“好一個姐妹情深,可若是孤偏要呢。”
“那您就只能得到一具屍體。”
裴聿衍一直盯著她的臉,並沒有注意到,她竟退到了那破碎的花盆邊,用極快的速度,蹲下撿起了其中一塊碎陶片,直直地抵在了自己的脖頸上。
她的脖頸纖細白皙,輕輕一劃就有明顯的血痕,血珠瞬間溢了出來。
“我雖是一介庶女,父母皆為商賈,卻也知道自尊自愛,孃親離世前便告誡我此生絕不與人為妾,即便您貴為儲君,給我再多的偏寵,可妾便是妾,不會為此而更改。”
她一字一頓說得鄭重有力,就連裴聿衍也不免一怔。
目光落在了她那道殷紅的傷口上。
竟寧願死也不肯跟他嗎?
裴聿衍起先只覺得這是個漂亮好掌控的小姑娘,不過搭把手就能獲得她的感激,她長得明豔妖冶,眼神卻極為單純,那是他自小到大從未見過的清澈乾淨。
恰好她也很符合他的計劃,只需幾句好聽的話就能讓她言聽計從,就像過往的那些人一樣簡單。
但很快他就發現,她與他過往所見的所有人都不同,她並不是欲擒故縱,是真真切切地拒絕了他。
她說得全都對,他是絕不可能娶她為正妃的,太子可以貪戀女色,卻絕不能昏聵,除非他不當這太子了。
那便放了她?
裴聿衍一想到這個選項,口中竟有一陣刺痛,不,他不願意。
即便是具屍體,他也要得到。
更何況……
“你放下,孤不碰你便是。”他邊說邊往前靠。
“您別動!”
衛南燻已經不信他的話了,她一點點往後退,想要離屋子近一點,才能趕緊跑進去關門。
她運氣怎麼就這麼差呢,偏偏這會將人都散去前院了……
她用眼尾的餘光,看後退能逃的路徑,剛要再後退,就感覺到手腕一疼,手中捏緊的陶片砸在了地上。
裴聿衍竟抓著她走神的一瞬,幾步跨了過來,順勢扯著她的手臂,將人圈在了自己的懷中。
衛南燻真是又氣又恨,氣自己看不清他的真面目,恨自己力小沒本事,竟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