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差人去將人拿了?”
“你去做什麼,這是哀家那雙好兒女造的孽。”
大嬤嬤這才反應過來,也露出了些許詫異的神色:“您是說攝政王……這,這衛家姑娘竟有這樣大的本事?”
姜太后不知想到了什麼竟失笑著搖了搖頭:“哀家這些年為了他的親事,廢了多少功夫,可以說是費盡心機,你瞧他給哀家半分面子過沒。”
“我還當他是真打算去廟裡做和尚,原是嫌哀家選的人都不喜歡。”
“那張臉蛋啊,要是當年被先帝爺瞧見了,只怕也沒姚氏什麼事了,罷了,他若喜歡,就由著他去吧。”
“可,可攝政王這不合規矩吧?到底是在您這。”
這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鬧出點事來,可就是下一個太子和太子妃了。
“那你去又有何用,都這麼久過去了,便是要成事也成了。若不成……”
大嬤嬤更加詫異地抬頭:“攝政王這費了心思,又送了酒的,還能不成的?”
“正是因為費了心思,這男人啊都是賤骨頭,不費吹灰之力到手的他們都不會珍惜,越是費勁就越是憐惜。”
“老奴瞧著,您之前不大瞧得上這衛姑娘,怎麼這會似乎……不怎麼反對。”
姜太后睨了她一眼,又倚了回去。
“這男女相處,你瞧著是誰佔便宜?我兒子得了好處,哀家這做人父母的,有什麼好反對的。”
“奴婢只是想著,這衛姑娘是二房庶出,衛府又多腌臢事,這與怎麼王爺也不相配……”
姜太后閉上了眼繼續休息:“要什麼相配,他這都二十五歲了,皇帝在他這個年紀的時候,太子都已經落地會說話了,他卻連個枕邊人都沒有。如今,他都是攝政王了,他要什麼就是什麼吧。”
頓了下,又道:“哀家這些年每每午夜夢迴,都覺得虧欠了他們姐弟。方好如今是熬出頭了,西北的兵權金庫兒子,樣樣都攥在自己手裡。”
“可守拙,外頭人人都道他嗜血成性,說他不顧骨肉血親。此番他能進京,幫皇帝這一把,哀家都很驚喜了。這人啊,還是得有點在乎的東西牽絆著才行。”
大嬤嬤試探著道:“那您的意思是,攝政王對這衛姑娘是真心的?”
“真不真心,且看今日怎麼說。”
“若是直接納了,也就那麼一回事,要是好好將人送回去了……”
姜太后輕嘆了聲氣:“那哀家再來想法子,怎麼提提這姑娘一家的身份吧。”
“真會到這一步?”
姜太后回想起衛南燻的那張臉,翻了個身:“父子都一個樣。”
而後再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