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老太太那張偽善充滿算計的臉，衛南燻就噁心想吐。
但她知道，此刻不是發作的時候，她得先將父親帶走，將事情的始末以及利弊都說清楚。
不然就會打草驚蛇，讓大房有所提防。
她抿了抿下唇，到底是緩慢地跪了下來：“是孫兒的不是，還請祖母怪罪。”
衛老夫人一見小姑娘服軟，總算舒心了許多。
看來將衛榮德喊回來，是最明智的決定，再不聽話的猴兒，也有能降服她的人。
“女兒家心氣不能太高，人要學會知足，自己什麼身份便能匹配什麼樣的人家。祖母是真心為你打算，你卻把好心當作驢肝肺，錯過了這個好親事，早晚你會後悔的。”
衛南燻強忍著不適，抿著唇沒有說話。
倒是衛榮德二丈和尚摸不著頭，這到底是什麼親事，讓兩邊產生這麼大的分歧？
“敢問母親，這到底是哪家的郎君？”
“我看中的自然是頂頂好的，放眼整個大燕，再挑不出更好的人了。”
不等他疑惑，衛老夫人就道：“是太子看上了燻丫頭。”
太子？
這實在是讓衛榮德過於意外了，他還以為是哪家的郎君，長相或是品性不合適。
若是太子，倒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但太子不是要娶大哥家的明昭麼，怎麼會突然又看上了阿燻。
隨著女兒一日日長大，即便不捨，他也想過將來給她尋個什麼樣的夫婿。
他自己相中了顏娘，便也想讓女兒有個能保護她，為她遮風擋雨的人。
故而家世得清白，人得能幹上進有本事才行。
但怎麼也沒想到過太子，實在是太意外，也太不可思議了。
“太子與昭丫頭不是有了賜婚，怎麼又會看上阿燻呢？”
最重要的是，女兒為何會如此抗拒這門親事，是因為齊大非偶麼。
“你便管如何看上的，只說太子情深，對燻丫頭格外上心，好東西似流水般地往家裡送，這是不是門頂好的親事吧。我如此為她精心竭力，她卻絲毫不領情，還離家出走，真是叫老婆子寒心！”
衛榮德猶豫了下，看向身邊的女兒：“燻兒，你祖母說的是真的麼？”
衛南燻面無表情地點了下頭。
“若真如你祖母所言，為父倒覺得，這次是你太過任性了些。”
“太子人品出眾，模樣學識也是出了名的好，為父也覺得，這是門不錯的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