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禁足而讓她缺席呢。
“對了,說起大姑娘,奴婢有次去膳房提膳時,還碰見了前院的小翠。說大姑娘好似病了,什麼都吃不下,吃了就吐……”
有什麼吃了就吐的病?
衛南燻原本黯淡無光的雙眸瞬間亮起,緊緊地握住了織夏的手:“我的好織夏,你可真是救了我!”
織夏一臉迷茫,她是說了什麼了不得的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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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聿衍沉著臉腳下不停,一路到了正院。耳畔是熱鬧的爆竹聲以及喧鬧聲,讓他本就不靜的心,更加煩躁起來。
他最討厭的就是計劃被打亂,這次著了賢妃的道,不僅與衛明昭有了那樣的事,還讓他被父皇責罰。
他無時無刻不記著父皇砸在他臉上的奏摺:“阿衍,你是朕的兒子,是大燕的太子,你怎麼能做出此等有辱身份的事情,你是要活活氣死朕不成!”
“若不是這次的事,朕都不知道你居然想去退婚,你是不是以為睡過了,她就不會成為你的太子妃,你就好另娶了?”
“朕和你說,此事沒得商量,你必須趕緊將親事給朕定下,下個月就去下定,婚期最晚在下下個月。”
他在人前看著是光鮮亮麗的太子,實則沒有實權。議政時他站在那御書房就像是個負責抄錄的文官,父皇只會問他記下了嗎?學會了嗎?誇他字寫得好。
從來不會問他對此事有何看法,更不會讓他與重臣相交。
偏生他每日還要天不亮就趕到御書房,晚了就會挨責罰。
以前父皇還會顧及他的面子,只在私下責罵,這次竟是當著好幾個大臣的面罵他。
這太子當得可真是有意思。
“滿星河呢?他不是尋孤……”
話還未落下,一片碧綠的葉子落在了他的髮間,樹上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隨後就見一個靈巧的身影從樹上一躍而下。
“表兄,我在這呢。”
他一落地,就將手臂搭在了裴聿衍的肩上,手裡還抓著個不知從哪來的桃子,吃得很是滋味。
太子今年二十,此人瞧著比他小些,穿了一身赤色的衣袍,束髮戴冠,眉目似劍整個人看著朝氣又灑脫,正是西北王世子滿星河。
裴聿衍掃了眼搭在肩上的手,眉頭緊皺道:“站沒站相,姑母平日就是這般管你的。”
“嘖,表兄,你怎麼比我父王還要囉嗦,我是來尋你玩的,誰跟你說規不規矩的事了。”
“況且,你不是自己也偷溜去見我未來表嫂了,還是我替你擋了,你怎麼還過河拆橋呢。對了,我這表嫂長得如何?聽說好看的不得了,有我們西北的姑娘漂亮嗎?”
裴聿衍聯想到衛南燻聽見他時,亂了的呼吸以及失控的神色,再想到就是眼前這豎子,汙了她的清白。
如今還在口出妄言,好不好看他不是都看過了?一想到這,他就覺喉間發緊,有股無法發出的怒意,在胸口腫脹肆意。
他冷冷地盯著滿星河,那眼神刺得後者發寒,硬生生收起了吊兒郎當的模樣,丟了手裡的桃子站直了身子。
“好好好,算我說錯話了,是我的不是。知道你與表嫂感情好,我以後不開這樣的玩笑就是了。”
“知道便好,你我兄弟之間沒規矩也就罷了,以後到了你嫂子面前,不可放肆。”
滿星河誇張地擠眉弄眼起來:“喲,我沒聽錯吧?表哥這是心疼表嫂呢,我還當你佛子轉世六根清淨,沒成想也有疼人的一面啊。”
還沒人敢如此打趣裴聿衍,偏偏他又奈何不了這西北小霸王。
“你讓人尋孤到底是何事?”
“這衛家實在是無趣,人人堆了一臉的假笑,看著就煩,表兄帶我出去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