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收,那我便只能去找別人合作了,但您若是要了,我可以保證以後所有的花樣子都只賣你們家。”
織夏在一旁都急死了,阿姊是不是瘋了啊,這對掌櫃的來說豈不是一本萬利,一分錢不用出就白得了個好東西。
就在她要將畫紙摺疊好收回囊中時,何掌櫃伸手接了過去:“我答應,那咱們可就說好了,往後你的花樣子我都收,你若何時想改成一兩銀子隨時都能改主意。”
“不,我相信自己,也相信您的眼光。”
這一番交談,兩人都十分滿意,何掌櫃甚至親自將她們送到了店門口。
“我最喜歡與聰明人打交道,尤其是關姑娘這樣又漂亮又聰明的女子,這個樣子明兒我就讓她們先做衣裙,趕上初秋的第一波成衣,保管賣得好。”
“那就多謝何掌櫃了。”
衛南燻帶著織夏心滿意足地離開了,路上織夏仍是不解。
“阿姊,那花樣子可是你的心血,若是沒賣出去你的辛苦豈不是白費了。就算賣出去了賣得很好,又怎麼能知道這何掌櫃是不是信守承諾之人呢,咱們又不清楚到底賣了多少,她完全可以隨便說個數糊弄我們啊。”
“那我們好像也沒有損失啊,最多是浪費了一個晚上,大不了就是我再畫別的,賣給其他人,好啦,不要擔心啦。”
這二者的區別是,一個她在賣東西,一個是她在做生意。
她想的從來不是當個畫花樣子的畫師,她繪畫的能力不如別人,點子也總有用完的時候,她想要試著用這種方式源源不斷地累積財富。
衛南燻知道織夏對做生意沒興趣,與她解釋她也不一定能懂,且這事本身就有風險,說得再多都不如等結果出來了,再來評判這個決策是否正確。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衛南燻總感覺身後有人在跟著她,她驀地回頭去看,可熙熙攘攘的街市並沒有異常的地方。
“阿姊,你在找什麼?”
“沒什麼,我看錯了。走吧,去豐樂樓。”
豐樂樓是平鎮最大的酒樓,共計四層,也是鎮子上除了城門最高之所。
她用剛剛和何掌櫃商議的方法一樣,把酥山的製法圖紙給了酒樓的東家。
裘掌櫃是個懂行的,酒樓又是個匯聚天南地北之人的場所,他對這遠在漠北的酥山略有耳聞,但一直沒機會嘗過。
拿到她的圖紙,立即就給了後廚。
酒樓與成衣鋪不同,尤其還是豐樂樓這樣的大酒樓,什麼食材都不缺,很快就有大廚用冰制了一份酥山。頭次做就比衛南燻自己在家搗鼓的要更還原,味道也更好。
裘掌櫃幾乎是立刻就拍了板,對她分一成利也沒絲毫意見:“這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這夏日沒剩幾個月了,接下去對冰飲子的需求沒那麼大了。”
按理來說,衛南燻應當再從父親的那些書中再找個西北特色的美食出來,但她卻笑著說:“無妨,可以等明年。好東西越是稀有,才越是值得人回味。”
一來是西邊和他們的飲食習慣不同,她就記得父親每次回來,都說吃的住的不習慣,合作的初期還是以穩妥為主。
二來是她也不想一次拿出太多新鮮東西,惹來旁人的懷疑與惦記。
兩邊她都有囑咐過,莫要向任何人透露是她出的點子,不然往後的合作就要取消了。
交代完這些,她便重新戴好帷帽準備回去了。
這趟出來差不多半日了,雖然算著日子,裴聿衍與衛明昭已經成親,無暇他顧。但以防萬一,她還是不適合在外面走動太多,得趕緊回去才好。
可剛走到二樓的樓梯,迎面就撞上個冒失的夥計,手裡端著茶壺直直朝她們撞來。
眼見那滾燙的茶壺就要潑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