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竟不知何時站到了一旁。
只見他長袖向後一展,動作自然地撫平了衣裳的褶皺。
徐研修當下一愣,沒能反應過來這是怎麼了。
就聽見女子的聲音由遠及近,之前還板著臉的關越,此刻滿臉著急地踏出了院門,越過了地上受傷的三人,徑直到了男子的跟前。
“你沒事吧?你這身上的傷都還沒養好,出來做什麼,況且你這讀書人手無縛雞之力的,能教訓他們是什麼啊,趕緊跟我回去。”
徐研修:……
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
他實在是不知道這幾個字,哪個與這男人有半分關係的。
而方才還渾身戾氣,滿眼殺意的男子,在關越出來的那一瞬間,那股子生人勿近的殺氣便沒了。
眼神平和,儼然一副置身之外什麼也不知道的模樣,簡直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衛南燻一來就直奔裴寂身邊,上上下下地檢查他,甚至還踮著腳尖,想看看他有沒有捱打。
裴寂被她看得有些不自然起來,下意識地撇開眼去。
自小到大,還從未有人如此關心過他。
父皇母后的眼中都是長兄與阿姊,不論他文章功課做得有多好,他們也從不多看一眼,他故意與先生作對亦或是騎馬摔了,母后都只會說一句太過頑皮,要他學長兄的穩重。
他們越是讓他穩重,他越是對著幹,他們讓他讀書習文,他便日日學騎射,更是私自跑去了軍營。
他早已習慣了無人關切,受傷了自己包紮,血流不幹就繼續殺敵。
衛南燻小心翼翼保護,以及滿心滿眼的在乎,對他來說是那樣的可笑,卻又那麼猝不及防地砸在他的心口處。
被人關心的感覺,好似也沒想象中的討厭。
裴寂不自在地輕咳了聲,道:“太吵了,影響我看書。”
“那也用不著你出來趕人啊,你知道他們是誰嗎,咦……”
衛南燻是真的關心則亂,在裡屋就聽見了哭嚎聲,她便以為是裴寂受了傷。
心中焦急,一出院門就直奔裴寂身邊,見他真的沒有受傷才放下心來。
她雖說不受寵,但也是在國公府長大的,最知道這些公子哥的脾氣,這文竹西便是個典型的紈絝子弟,他若發起狠來,指不定幹出什麼事來。
可這受傷的人怎麼成了,文竹西主僕三人。
衛南燻詫異地抬頭看向裴寂:“這是你乾的?”
裴寂的薄唇抿成一條線,一字一頓道:“我與他們講理。”
“他們羞愧至此。”
文竹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