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早已無法自拔。
裴寂見她沒說話,臉色也從羞紅變得煞白,還以為她是被打趣了,小姑娘臉皮薄。
正想緩和她的嬌羞,就被重重地踩了下腳背。
“鬆開。”
這點痛對於他來說簡直是撓癢癢,但她似有惱羞成怒之態,他也樂於當做是情人間的嬉戲,自然地鬆開了手。
可不等他安撫小姑娘的情緒,懷裡的人已經如同兔子般頭也不回地跑走了。
裴寂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懷抱。
這就跑了?
他放下公務,陪著那群小女娘解決三歲孩童才耍的栽贓陷害把戲,就是為了討她歡心。
結果她半句謝都沒有,就這麼跑了?
周福海在不遠處等了好久,才大著膽子過去,小聲地提醒道:“攝政王,張大人並李大人還在御書房外候著呢。”
裴寂的眼瞳漆黑,看不出絲毫情緒,唯有仍抬起的手,在虛空中握了握。
他扯了下嘴角,背過手去,什麼也沒說,大步離開了。
周福海看到他走的方向,分明不是去御書房的,想到被晾在外頭的張大人,以及方才那群跪了滿地的貴女們,這位爺一過去,還不知道要嚇成什麼樣呢。
“王爺,王爺,您慢著些!”
他抬腳飛快地追了上去,卻只能遠遠地看見那位祖宗留下的一抹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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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南燻回到了前殿,一路上遇見的人,皆是對她避之唯恐不及,看到她就像是看到了瘟神一般。
不用多說,定是方才之事傳開了,畢竟看樂子是人的本能,這等談資誰會捨得放過。
惹來這麼多關注,並不是她的本意,不過這麼一來,反而給她省去了那些不必要的寒暄,也算是錯有錯著。
衛南燻到了殿外正要讓人通稟,就碰見了滿星河。
便隨之一塊進了殿內,恰好暖閣沒別人,只有太后和***在。
她磕頭行禮後沒有急著起身,而是將方才的事一一道來。
她省去了些細枝末節以及主觀的情緒,只說了與張姑娘有些小誤會,得攝政王公允解決。
雖說她說得簡單,但聰明人一下就懂了,她這是被欺負了。
同樣她的態度也很拉人好感,既不哭訴委屈,也不添油加醋製造話端,不卑不亢,只敘述事情。
滿星河是最先反應過來的:“都怪我方才有事離開了,讓你被人欺負了。”
“與世子無關,不過是些女娘間的小誤會,如今誤會解開了,便沒什麼了。”
衛南燻又道:“只是在這等好日子裡有了摩擦,也有臣女的責任。”
她要過來將事情解釋清楚,也有這個原因在,與其讓別人添油加醋,把事情擴大,還不如她自己來講清楚,免得被太后誤會是她在生事。
滿星河立即道:“你才是受委屈的那個,這與你有何干系啊。”
“世子,因我而起,便有臣女的過錯。”
“故而,臣女是來請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