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軟了下來,但在他附上來之時,她還是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她是國公府的嫡女,怎可做出這等傷風敗俗之事呢。
可裴聿衍接下來的聲音,讓她徹底失控。
“阿燻。”
他是醉了,他把她當做衛南燻了?憑什麼!她要讓他愧疚,讓他永遠也得不到衛南燻!
她咬著牙忍著羞辱,雙臂攀上了他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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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妃醒來已是一個時辰後,她梳洗淨面,才想起自己安排的美事。
她的好外甥,都捨得拉下臉,託到她的跟前了,當然要為他謀劃才好。
原本裴聿衍的意思是,只想要把人騙進宮來,到時他再與衛南燻單獨談,只要對方答應了條件便可。
她卻覺得這個外甥能文能武,唯獨不懂女人心,這女人呀,但凡是跟了他哪還有不依他的道理,這才在自作主張在兩人的藥裡下了東西。
反正他想要頂個風流子的名頭,那不如坐實,他若一直這麼完美無缺,她的兒子如何能被人看見。
這是他自己送上門的,可不能怪她了。
“太子那邊可有動靜?”
玉春露出個會心的笑:“娘娘放心,門窗緊閉還沒人出來過呢,整整一杯,折騰上一宿都夠了。”
賢妃聞言跟著笑了起來:“本宮還是頭回見到太子如此,果真這世上就沒有不好美色的男人。”
“是那衛娘子生得太過勾人了。”
確實,若非她先被裴聿衍看上了,不然若是皇帝見了,只怕也會留下,這樣的大禮,還是送給太子的好。
“衛明昭呢?”
“您歇下後她也說醉了要歇息,這會怕是也還在睡著。”
賢妃對著鏡子扶了扶髮間的金簪,眼裡閃過抹狠厲:“那便不管她了,走吧,時辰也不早了,隨本宮去瞧瞧我這好外甥乾的好事。”
她領著浩浩蕩蕩一群人,到了後殿廂房外,就見門窗仍是緊閉,卻遮不住裡面溢位的暖香。
不必賢妃開口,玉春就朝身後人使了個眼色,便有人上前去叩門。
“衛姑娘,您酒醒了嗎?我們娘娘憐惜您的身子,讓我們送來了醒酒湯。”
“衛姑娘,衛姑娘……”宮女回身搖了搖頭。
玉春立即接上話:“衛姑娘該不會是昏睡過去了吧,這不會喝酒的人,喝醉了可是會出事的,趕緊撞進去看看。”
“是。”
話音落下,就有兩個高大的宮女開始撞門,門栓並不算牢,撞了沒幾下就開了。
這間屋子本就是供客人休息的廂房,並不算大,除了一面屏風遮蔽了床榻,幾乎一眼就能將屋內的東西看盡。
“衛姑娘,我們進來了。”
宮女繞過屏風,一眼就看到了床榻上隆起的被褥,很明顯絕不是一個人。
眾人皆是捂住了嘴巴:“有,有男子!衛姑娘的床上有男子!”
“娘娘,不好了,衛姑娘,衛姑娘與男子私通!”
床榻上的二人,仍處於意識模糊的狀態,但這樣大的動靜,即便是服了再多的藥,裴聿衍還是以最快的速度清醒過來。
他驀地坐起環顧四周,感受著昏沉的腦袋,瞬間就明白髮生了什麼。目光微黯,神色更是從未有的嚴肅,他這是被人擺了一道。
還是被他所信任的姨母,他扯了扯嘴角,緩慢地翻身下榻,動作竟不慌不忙有種山雨欲來的平靜。
被他所襯托著,闖進來的那個宮女,就顯得神情十分誇張了。
畢竟撞到赤裸的太子,從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榻上起來,誰都該震驚的。
“殿,殿下……奴婢不知您在此,冒犯了殿下,奴婢該死……”
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