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過了,總算知道了這衛南燻是何許人也。
她就說怎麼沒見過衛家還有這等顏色的人物,原來是個商賈之女,一個連宴席都不配參與的庶出。
她在家中也有庶姐,一個個都被她母親規訓得很聽話,見了她這個嫡女,即便是姐姐也都跟老鼠見了貓似的,很是聽話奉承。
便以為對衛南燻也能同樣拿捏,姿態也擺得很高。
沒成想,對方不僅沒捧著她,對她畏畏縮縮的,居然還敢無視她!
想到姜瓊枝就在一旁看著,更是覺得丟人。
“姜家阿姊,這衛姑娘不理我也就罷了,竟是連你的面子也不給,實在是太過分了些。”
姜瓊枝卻仍是笑笑而已,似乎發生了什麼都與她無關。
慫恿挑拔不了,這讓張玉如愈發憋悶,就像是有氣怎麼也發不出去,一拳捶進了棉花裡,若是這麼憋悶下去,她定會把自己給憋死的。
她也顧不上這是宮中不是她張家的後花園,提著裙子就追了上去。
硬生生地攔在了那少女跟前。
“我在同你說話呢,你是沒聽見麼?還是說你們衛家就是這樣的教養,教得你如此不懂規矩。”
衛南燻雖然從未以自己是衛家人而有什麼自豪或是歸屬感過,甚至不喜歡衛家上下,但這不代表她就可以被人指著鼻子罵沒教養。
她前世定下了要進宮後,為了讓她言行得體,不會得罪貴人而牽累衛家。
祖母曾特意尋來宮中的教習嬤嬤,教她禮儀規矩言行舉止。
整整幾個月的時間,每日睜眼便是學規矩,一有出錯就是打手板。
她把那些規矩都刻進了骨子裡,這也是她今生出入宮闈見到貴人不會緊張出錯的原因。
若是放在平日,她是絕對不會與張玉如計較,甚至想要息事寧人的性格。
但對方實在是不依不饒,讓她感覺到了極度不適。
衛南燻目光冷淡地掃了張玉如一眼,用平和的聲音道:“我只與有教養的人講教養,與懂規矩的人說規矩。”
“還是像這般指手畫腳,咄咄逼人,便是張家的教養。”
張玉如氣得渾身都在發抖,姜瓊枝眼高於頂,不屑與她交談便罷了,她衛南燻一個庶子生的女兒,憑什麼如此與她說話?
她是以為有個太子妃的姐姐,能魅惑世子,便能無法無天了麼。
“好一個不知禮數的狐媚子,我要讓世子好好看清你的真面目。”
衛南燻真是無奈得很:“張姑娘若是心悅世子,應當去世子面前使勁,且不說我與世子清清白白,即便真的有,你攔著我又有何用?”
“不知廉恥!”
衛南燻見她情緒激動,說來說去都是那麼兩句話,不遠處的姜瓊枝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甚至在她的目光看過去時,淡淡地撇開了眼,便知道她是不會管今日之事了。
也就懶得再與張玉如糾纏下去:“時辰不早了,張姑娘若沒旁的事,我便先走了……”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