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打老婆。
不過李老二那憨貨,哪裡懂什麼細水長流。
買了女人回來之後,天天打。
他越打,對方就越哭,越哭越打。
昨天一早,女人就被打成了一具冰涼的屍體。
“造孽啊。”爺爺嘆了口氣。
“買賣人口,加殺人,槍斃狗曰的十回都夠了!”我瞪大了眼:“要麼我報警吧,也算為民除害了。”
爺爺擺擺手:“該怎麼處置李老二,是村裡的事!你就別瞎操心了。”
一聽爺爺這話,我就知道,這事估計也就不了了之了。
雖然爺爺也瞧不上李老二那人,但死的畢竟是一個拐來的姑娘,是外人。
李老二再怎麼混蛋,也是村裡的自己人。
大山裡的村民,團結的程度,是現在城裡的人想象不到的。
哪怕真的報了警,警察來了村裡,也不見得就能把李老二給帶走。
吃過飯後,我便躺床上睡著了。
迷迷糊糊的,我做了個夢。
夢中,我看到一個女生,緊緊拽著我。
她穿著一身粗布衣裳,低著頭,看不清臉。
“你是什麼人?抓著我幹啥?”
“我想回家……”
女生可憐的聲音響起,不斷的在我腦海中迴盪。
我猛得掙脫她的手,一下子就醒了過來。
“怎麼剛回家就做了個噩夢啊。”
我嘀咕了一句,低頭一看,發現我手腕的位置,有一道漆黑的手印。
第二天,我就生了一場大病。
冷。
刺骨的冷。
哪怕爺爺拿了三床被褥蓋在我身上,屋裡木盆一直燒著柴火,我也冷得渾身發抖。
村裡的醫生來看過了。
看不出個所以然。
其實也不怪他,這醫生算是我的表叔,以前是獸醫,給豬看病的,這兩年轉行,開始給人瞧病了。
風寒感冒什麼的,他倒是能治。
但遇到點大病,就是兩眼一抹黑,沒轍了。
“他表叔,你可不能不管,林一這孩子可是你看著長大的。。”
爺爺著急的直跺腳。
“不是我不給治,這病我怕是治不了,要麼,你去找王瞎子看看?”
表叔無奈的攤了攤手。
爺爺一尋思,提上兩瓶酒,揹著我就往村子後面跑。
村子後面大概兩三百米的山坡上,立著一棟屋子。
“王瞎子,快,給我孫子瞧瞧,看是不是中邪了。”
遠處的地裡,一個五六十歲的莊稼漢,正在挖著地。
他身材矮小,面板黝黑。
這人,就是王瞎子,說他瞎,其實也不盡然。
因為他只瞎了一隻眼,右眼還是能看見的。
王瞎子年輕的時候,是趕屍匠,只不過這年頭路修得又寬又大,各地也都開始實行火化,他失業了。
只能在村裡種地,吃不飽,倒也餓不死。
他走南闖北多年,見識不少。
村裡有個啥古怪,都會請他幫忙看看。
不多會,王瞎子扛著鋤頭回來了。
他用汗巾抹了一把臉,又給自己倒了一碗涼白開喝完。
才問道:
“這是咋了?”
“不知道這娃是衝著啥了,一個勁喊冷。”
王瞎子坐下問道:“生病前,發生了什麼事?”
我哆嗦著,把昨晚做的那個怪夢,告訴了他。
王瞎子聽完臉色有些嚴肅,拿出旱菸抽了起來。
“你別賣關子啊,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