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澈邦:【但是她沒點進去看, 以為是我】
勉為其難地給他發了聊天的截圖。
陳時遇看到後心頭一緊, 要是被她發現……他進去書房找到那個硬碟之後便離開了。
既然有運氣加成, 他當然不能毀掉退路。
只是他離開之前站在玄關, 將構造記著,也不知道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再來。
他自從說了不會打擾到蘇澄安,便真真正正地沒再聯絡過她。
蘇澈邦口口聲聲說不會幫他,但不時會告訴他蘇澄安的近況。
她在攝影的領域裡發光發熱,在歐洲livehoe裡見識到了很多與她所知不同的東西,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她不再侷限於livehoe的拍攝和普通的寫真照,跳脫出了她原本拍攝的界限。
社交平臺上一如既往的更新著照片,陳時遇覺得自己在同步看著蘇澄安的進步。
只是他們距離好像越來越遠。
蘇澄安在livehoe摸爬滾打這麼多年練就出來的社交能力顯然給了她很大的幫助,就演算法語不是母語,也很快就和工作室裡的同事打成一片。
生活日趨有條不紊,需要耗費精力的地方漸漸變少。
她考慮到自己不能和國內脫節,每天都會去簡單地看不同板塊的新聞。
每天從不落下,她理所當然地知道陳時遇從娛樂版走到了財經版。
對他的評價無疑是全能的青年才俊,就算脫離了鼓手的身份,其他事情他也能做得很好。
好像隨著時間的推移,蘇澄安覺得自己好像慢慢釋懷,從一開始看到和他有關的內容就立馬關掉到現在可以心如止水的細看。
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畫上了休止符。
兩人所專注的事都無法讓對方在彼此的世界裡銷聲匿跡,明明分手了,卻仍舊知道著對方的動向。
陳時遇起初一度把自己逼得很緊,像是夜以繼日撲向工作才能讓他遺忘對蘇澄安的思念。
夜闌人靜勾起任何與她有關的回憶時,他寧可不眠不休地看著檔案。
他慢慢才知道陳家和蘇家早已有合作,不過只是最簡單普通的那種。
有這一層關係,他和蘇澈邦的關係越來越熟絡。
她走後半年的時候,他的努力沒有白費,陳錦榮對認可讓他多了閒暇的時間,他妄圖去踏足蘇澄安現在活著的地方。
要是自己可以像她那樣狠心……
可惜他自認做不到,這輩子都不可能做到。
除了工作和音樂,其餘時間都被和蘇澄安有關的一切佔據。
蘇澈邦對他是仁至義盡,毫不保留地告訴他蘇澄安在法國的住址。起初因為對他的認可,長久接觸下來之後想知道他能為妹妹堅持到什麼時候。
卻從未從蘇澈邦口中聽聞蘇澄安有過對他的一丁點關心。
他只能枯澀地感謝蘇澈邦,結果又一次被嘲笑:「你是不是把我想得太好了,我只是想看你再次被我妹拒絕。」
……
他能怎麼辦,只能忍著。
要是能被蘇澄安當面拒絕,也總比他現在沒多少見到真人的機會要好。
他偷偷地去過幾趟法國,再一聲不響地回國。
陳錦榮自從發現兒子放不下會神不守舍後,也就默許了他的做法。
陳時遇最大的願望變成了只要能見到蘇澄安。可以看到她安然地在法國生活,竟已經是他最滿足的事,甚至不敢再去想曾經的那些事。
他所做的一切蘇澄安都不可能知道,自認藏匿得很好,蘇澈邦也不可能主動在她面前揭穿她。
在別人眼中他才華橫溢,家世顯赫,但實際上,只有幾個人知道他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