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澄安細想,成年後似乎再沒有正正經經地參加過類似的酒會,一到週末她更樂意待在livehoe裡。
雖然禮節社交不成問題,但是也不知道會碰到什麼樣的人和事。
對比圈子裡的很多同性,她過得確實恣意自由得多。
第二天下午,陳嵐思約好造型師早早就來了。
她在髮型上的沒什麼要求,一個簡單慵懶的大波浪捲髮便足夠。
造型師便在妝容下花盡心思,狠狠地拿捏住了什麼叫清透妝容,燈光下攝人心神的眼睛恰恰和她腳上的高跟鞋呼應。
陳嵐思始終覺得女兒還是那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轉眼已經是這副落落大方的模樣。
一切就緒,蘇澄安就等著夜幕降臨。
蘇遠潤帶著陳嵐思先出發,蘇澈邦和蘇澄安坐上另一輛車。
回國後第一次參加這種場合,她一路上都在雀躍地嘰嘰喳喳:「你說不認識的人會不會以為我是你女朋友?」
「今晚參加的都有哪些人?會有我認識的嗎?」
蘇澈邦本被她煩得不想說話,但聽到這個提問,忍不住給她留了個懸念:「這麼說,好像還真有你認識的人。」
「誰?」
好奇心被完全勾起,蘇澈邦卻賣起了關子:「你到了不就知道了。」
她撅起嘴哼了一聲,裡面顯而易見的是對他不肯告知的不滿。
他現在可好奇,要是他妹知道那個人是陳時遇,該是怎麼樣的反應。
而他自己,大不了裝傻。
到達舉辦酒會的地方後,蘇澄安挽著蘇澈邦的手走了進去。
果然,一走進宴會廳,她就感受到無數道眼神落在她身上。
她一點也不怯,一一微笑著看了回去。
父母原本在和其他人寒暄著,見到兄妹倆進來,陳嵐思轉身走了上前:「安安感覺怎麼樣?」
「還好?感覺挺新奇的。」
這形容也夠特別。
蘇遠潤和一位中年男性跟著走了過來,看了看她問道:「這位是令媛?」
「您好。」
她也不管改叫對方什麼,先打招呼就對了,也因為這個原因,見過她的長輩對她的印象頗好。
蘇澈邦聽到後在一旁暗笑,再正經地喊了句:「陳伯伯,這是我妹妹,蘇澄安。」
「澄安你好,和我哥一樣叫我陳伯伯就好。」一臉慈祥的笑容讓蘇澄安在想他是不是太自來熟,「是三點水那個澄吧?名字不錯。」
很少人會一下就猜到她名字的正確寫法,怎麼他會知道?
這時蘇遠潤開口:「這幾年我們兩家挺多合作的,安安也回來了,以後可以多往來。」
她乖巧的點頭,猜測是兩家公司合作多了,長輩還不忘關心她。
「說到這個,我兒子比澄安大個一年,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找他。」
陳伯伯環顧四周,沒看到兒子的身影,便叫身旁的助理去找人。
蘇澄安規規矩矩地答著各式各樣的問題,期間還有別的長輩上前,才知道她是蘇家極少露面的女兒。
這時陳伯伯的助理總算是把他兒子找來了,她其實並不好奇對方,還怕會被莫名其妙拉著撮合。
也沒去看走過來的人,而是繼續跟身邊的其他長輩聊著。
「爸,找我幹嘛?」
這把熟悉的嗓音把蘇澄安從話題中心拉了出來,她勉強把最後一個問題答了之後,滿臉詫異地看向聲音的源頭。
被好幾個人圍著,陳時遇一開始顯然沒有注意到蘇澄安的身影。
見到蘇澈邦的時候他還奢望過她的出現,又清醒地認識到是天方夜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