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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的展館並不遠,從大門口走進去不到十分鍾就到了,圓形的展區向四面八方開放,看似毫無隱私,但因為設計巧妙加上籠舍的犬牙交錯,其實要看清楚裡面的狐狸還得看對方的心情和眼力。
不過今天的狐狸還挺活躍的,可能是因為今天的飼料有草莓這種狐狸愛吃的小漿果的關系,四隻狐狸都在洞穴外面,除了唯一一隻母狐狸因為懷孕,對視線敏感躲藏在陰影下,別的狐狸都在樹杈子上覓食。
狐狸是犬科中少數能爬樹並且一點都不恐高的,這也和它們的祖先和普通犬、狼不是一支,就血統來說更貼近犬科原始種有關。
在那個被貓科先祖摁在地上摩擦的時代裡,犬科先祖們就是靠著爬樹吃漿果和啃骨頭苟到了現在,後來,在狼和狗的先祖決定點亮群體狩獵技能的時候,狐狸的先祖卻還依舊保持著這份食性,並且將dna成功傳給了狐狸。
所以在岱山動物園,人們常常能過看到狐狸輕巧地在棲架上跳躍攀爬,然後用難以想象的靈巧和輕盈將綁在上頭的小果子吃乾淨。
“咦,蛋皮怎麼不上去吃啊,上頭有好多果子呢!”一個明顯是常客的遊客有些著急地衝著蛋皮喊:“蛋皮,上頭有草莓,有好大的草莓,你快上去呀,否則都要被大王吃完啦!”
然而美貌驚人的紅狐狸不為所動,它站在離地一米的高度,抬頭看著在樹杈子間跳舞的銀色大狐狸,目光明亮且淡定。
哇,近看,居然真的是大美人啊,啊,這顧盼生輝的眼眸,這流光溢彩的皮毛,這大尾巴……美人就是美人,居然能在這個脫毛季還保持皮毛順滑都不帶半分斑禿的!
怎麼做到的,能學習一下嗎?
白曉曉和美人勾搭之心更甚。
而那邊,飼養員們之間已經溝通好,並且在得知白曉曉不用寫字(白曉曉:我還不至於要向一隻沒有修為的狐狸許願啦,呃,一定要許的話,我想要個他的崽崽帶在身邊可以不?不行啊,那就算了)後,飼養員們手起刀落,給小公雞就是一頓分塊。
然後在那兩隻狐狸都沉迷於找果子時悄悄入場,開始在隔壁佈置了起來。
蛋皮小小的鼻尖一動,腦袋立刻就扭到了隔壁。
雞肉的香氣和鮮血的味道讓它立刻跳下了棲架,隔著圍欄衝著隔壁開始張望,它在原地踱了幾步,有些著急的樣子,還沒等白曉曉感慨一句:美人著急也那麼好看,她就看到大美人腦袋一扭,衝著天上的銀白狐狸嚶嚶叫了幾聲,那天上的大狐狸立刻扭身向下,它的動作利落極了,三兩下就站定在蛋皮面前。
然後嘴一張,腦袋一歪,就將滿嘴的草莓蘋果送到了蛋皮面前。
白曉曉:等等,好像有哪裡不對。
蛋皮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它優雅湊近,狐嘴一張,就將對方嘴裡最誘人的草莓銜了過來,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在它吃的過程中,大狐狸將水果一個個吐出,讓蛋皮更好挑選,然後在蛋皮狐快樂吃果子的時候,開始給它舔毛。
白曉曉:等等!!!
左舔舔、右舔舔,舔舔耳朵,舔舔脖子,線條優美的背脊、再到毛茸茸的尾巴,哦,這個不行,長尾巴一甩揍了它一下,蛋皮眼利如刀,狠狠瞪了它一眼,大狐狸只能將梳理的地方挪回來。
白曉曉已經佛了。
犬科動物舔毛不常見,因為犬科動物對味道非常非常敏感,一身別的動物的味道會讓它們非常暴躁。
這點無論狗還是狐都一樣,大機率來說,這種全身性的服務,只有小幼崽的時候才會有體驗,父母將味道留在孩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