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起什麼衝突。
他剛想扯個別的話題,不料對方接著說:“不過我倒是知道南倉河邊上有個貓幫,最近在打劫釣魚佬。”
濮落一愣,“南倉河?貓?打劫釣魚佬?”
這一句話怎麼感覺哪哪都怪怪的?
“啊,這個我知道!”小魯快樂地舉起手來:“我之前在短影片平臺刷到過,就是一開始有一隻小貓貓去找一個釣魚佬要魚吃,釣魚佬給了,然後就變成了兩隻小貓貓,三隻,越來越多,釣魚佬連釣魚都來不及,從娛樂變成上班但是每天還是愁眉苦臉地去釣魚。”
“後來他為了減輕自己的壓力,就約上更多的釣魚佬去喂貓……啊不是,釣魚,最新的連載是他們已經欠債了兩千多條小魚啦!”
在場眾不知情者齊齊發出了難以理解的聲音:“啊?”
“是真的,我也在那裡釣過魚。”不知道何時經過的老吳突然出聲,他居高臨下地站在這些坐在樹樁狀凳子上休息的年輕人身邊,目光悠遠地看著湖中正在捕魚的水鳥們,聲音有些幽怨又有些哀傷:“我聽說,在那裡釣魚的人可以得到貓的祝福,上魚的效率可以提高80,所以我就去了。”
“然,然後呢?”了解到老吳體質的眾飼養員們用比給冬眠中還沒醒來的亮亮鏟落葉還輕的聲音問道。
“然後啊……”老吳的聲音比他們還輕:“我被一隻狸花貓臭罵了一頓,還一路從河邊追到了馬路邊,追著罵。”
眾人:!
濮落:!
老吳摸了摸下巴,嘀咕道:“不知道為什麼,它明明是喵喵叫,但我總覺得能聽懂它在罵什麼,後來我實在不好意思,給它買了條魚它才罷休呢,我當時還以為我又遇到一個成精的動物……”
濮落:……
確定了,這隻狸花一定是他遇到過的那隻。
清晨, 6點,泉城的街道還沒有完全醒來。
因為地下泉脈較多的關係,泉城的軌道交通線路是眾省會城市中屬於較少那一掛的, 和地下古墓太多不好動工的某城市屬於難兄難弟,所以取而代之的,就是泉城多且便宜的公交路線。
這些公交線就像是這座城市的血液管道一般, 隨著城市的呼吸, 將每一個“血小板”送到他們想要去的地方。
不過在諸多“血小板”還在睡覺的現在, 大部分的公交都開得慢吞吞的, 車上的乘客們也有些昏昏沉沉的, 在這種情況下,有一輛車就有些醒目了。
k96路公交車上一大早就坐了個滿滿當當, 乘客們也活力十足。
k96路本身就是一條貫穿泉城旅遊景點的熱門線路,理論來說有這麼多遊客不算異常, 但怪就怪在這輛車上的大部分乘客,都腿下夾桶手裡提竿,男女都有, 且多為中老年。
已經有聰明的寶寶猜出來了, 沒錯, 他們是一群釣魚佬。
這些釣魚人從沿線各個站臺上車,彼此很是熟稔,他們有的打招呼有的聊天, 但更多的還是沉默著為即將開始的鏖戰養精蓄銳。
灰色或者紅色的衝鋒衣就像是他們的內心一般,既火熱, 又冷靜。
而這, 也是釣魚佬所必須具備的特質!
今天的司機顯然是個新人,他忍了又忍, 忍了再忍,最後還是按捺不住好奇,找了剛上車的乘客搭話:“您幾位是去哪裡釣魚啊?森林公園嗎?”
“不是!”釣魚佬們一口否認,“我們去南倉河。”
“南倉河?那有啥魚?翹嘴還是白條?”司機師傅顯然也是各種好手,他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