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還是不由自主地發出了讚歎。
報恩古寺之所以能把古字寫到名字裡,是因為它的確很古老,這座寺廟修建於南北朝時期,快有一千五百年了。
不過和“南朝四百八十寺”中沒有關係,當年他們這兒不歸梁武帝管,純粹是個巧合。
雖然和歷史名人沒有扯上關係,不過報恩古寺依然有它可以讓人津津樂道的地方,比如這裡種植的銀杏樹,比如這裡收留了許多流浪狗。
“各位老師有沒有狗毛過敏的?如果有的話口罩戴一下哈,放心,寺廟的狗是不會靠過來的,它們每天聽唸經,早就已經佛了。”錢副主席一邊招呼大家入內一邊客串了下解說。
“這座寺廟可以說是全中國最特殊的寺廟了,因為它是我國唯一一座佛道基雙修的寺廟,等等咱們一腳踏進去不光能看到釋迦牟尼,還能看到三清道祖,其實這裡不光有釋道二家,還有基督教。”
“在抗戰初期,有一位神父曾經在這裡借用地方懸掛十字架建立教堂,和裝成神職人員的和尚道士一起庇護周圍數千群眾。他們在日軍的圍而不攻中堅持了六十多天,最後在教會的抗議下日軍撤軍,後來雖然那位神父離開了,但寺裡面依然為他留下了一間告解室,並且更名報恩古寺,寺廟內當時掛上去的十字架也還在它原來的地方,並未取下。”
“這裡之所以會變成佛道雙修也是因為同樣的原因,這塊地方是兵家必爭之地,每逢戰亂必起硝煙,所以為了保全周圍百姓,政權或者領導人傾向於佛教的時候,這裡就是佛寺,傾向道教的時候,這裡就是道觀,傾向於基督教的時候,我等的前輩也不是不能喊一聲‘阿門’的。”
一個溫和的聲音傳來,含笑的僧侶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門口,他衝著一行人施了個佛禮:“貧僧雲海,各位施主遠道而來,想必是餓了,膳食已經準備好,請先用餐,用完後貧僧可以帶各位逛逛。”
眾人自然從善如流,紛紛跟著雲海進入了飯堂,錢予民向眾人小聲介紹:“雲海大師是報恩古寺的監院,和我們會長一起開會時候認識的,這次也多虧他,幫我們加了個號。”
於是眾人又是一番致謝謙讓。
陸吾腳步一頓,等不知何時落到最後的濮落戀戀不捨地走上來後,關心問道:“怎麼了?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