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動了幾下,從一旁放置著的檔案中找出了對應的一份申請表,姓名正是王豹。
大名和長相匹配後,爪子的主人發出了桀桀桀的陰暗笑聲,伴隨著又一聲“咔擦”,他陰惻惻地說道:“欺負動物園也要看是誰罩著的,不是喜歡流量嗎?不是喜歡被關注嗎?不是想要把流量變現一夜暴富嗎?”
“才不會給你這種機會。”
園長可以保持理智,用法律的手段來解決問題,但濮落不能。
主要是他問了一下園長,就算起訴了那人會有什麼懲罰,園長說如果他們不打算窮追猛打的話,大機率是對方在公共平臺上賠禮道歉,然後繳納一筆賠償金,但更大的可能是雙方庭下和解。
這怎麼可以呢?
道歉、罰款這種事是人類法律給予受害者的補償,而眾所周知,法律給予受害者的補償都是最低標準的。
現在被害者覺得這份賠償不夠咋辦?
那就只能自己來了。
小小的爪子壓在了那人的名字上,結合對方的面相,濮落眼睛一眨,就能大致推斷出對方的人生軌跡。
然後他情不自禁“哇哦”了一聲,為這奇葩的命格發出了感嘆。
這傢伙怎麼說呢,就是個女性剋星。
但凡出現在他身邊的女性,都會被他吃幹吸盡。
大概就是那種小時候靠著壓榨家中姐妹獲得求學的資源,考到城市後,就靠著女友養活,然後結婚後也是拼命吸老婆家油水甚至想要吃絕戶的型別吧。
對於這樣的人什麼報復能讓他更生氣?其實有很多,不過現在沒辦法動用自己力量的濮落大部分都不能用。
濮落想了想,做出了決定:“那就祝他身邊的女孩都能有好運吧。”
不管你有多自視甚高,但是你身邊遇到的女孩永遠都比你優秀也比你幸運,就問你氣不氣。
最關鍵的是,這一點給予女孩們的運氣,或許也能幫助她們看透這個男人的真面目,免得被他連累拖拽著步入深淵。
畢竟最大的好運應該還數不要遇到這種男人。
而且最關鍵的是,對於他們這種神獸來說,這種等級的祝福還不需要動用到自己的本源力量。
濮落陰惻惻地冷哼一聲:“要不是園長……真是便宜你了,人類!”
“要不是我怎麼了?”明亮的燈光碟機散了一室晦暗,也將濮落此刻的模樣照得清清楚楚。
小黃鼠狼此刻以原型坐在電腦桌前,整個鼠人立而起呆呆看著門口,軟軟的奶茶色毛毛在夜色中一抖一抖的,整個人都炸成了一團蒲公英。
他的面前是雜亂的檔案和還沒熄滅的監控影片,以及散了一整個桌面的栗子殼。
陸吾定定看著桌上快要把黃鼠狼埋起來的栗子殼,皺了皺眉,緩緩將目光挪向了挺著肚子的濮落,滿眼都是對鼠鼠半夜偷吃的不贊成,濮落有些慫慫地坐到桌上,軟乎乎地說:“那個,凍栗子很好吃,我就是有點餓……半夜幹活,總得吃點填填肚子噠。”
陸吾:“……”
濮落哼哼唧唧找藉口:“我還在長身體呢!”
陸吾繼續不出聲,目光非常嚴肅。
見狀,濮落索性破罐子破摔,他啪嘰一下躺在桌子上,可可愛愛得扭動了下小腿,用最柔軟的肚肚毛對著園長晃呀晃:“園長!我吃撐了,要揉肚子!”
陸吾幽幽看了他片刻,最終還是如他所願地給貪吃的小黃鼠狼揉起了肚子。
“栗子還剩下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