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無以復加?”她溼漉漉的手指順著他的下巴,滑到他的薄唇上。
他的唇角彎了彎。
似乎是在笑。
“好。”
他說得很輕,聆音卻以為,他是給了自己一個允諾。
她會恨他恨得無以復加,然後他說,好,儘管去恨他就好。
她不過是個異世幽魂,在這多活的每一刻,都像是從別人手裡偷來似得。不知道這具身體能支撐到什麼時候,想著終有一天會死去,許多事情對她來說都變得無所謂。但若是在他的棋局中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她想她到底會有些不甘心。
“我會設法去月清源那裡偷來月輪……你既已經有所籌謀,便告訴我,我該如何接近月清源。”
“太陰谷中,月清源門下,有一批藥田,幾月前送去一批靈植,未出半月便枯黃了葉子,這些時日一直用靈泉吊著,但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太陰谷眼下,正火急火燎的尋藥師來救那批靈植……”
“好好的靈植,怎麼會就忽然枯了葉子,更何況,太陰谷中藥師諸多,怎麼還要在外尋找……”聆音遲疑片刻,隨即想通,“是你下的手腳。”
幾月前便下了手腳,看來他是篤定她非去太陰谷不可了。
“你為何篤定我會去?”
“那一日太陰谷的結嬰大典上,我見你看那月清源出神,我想你應當不討厭他。”
她的確是喜歡好看的男子,只是此話由梅衍口中說出,便有些不對味來。她低笑一聲,赤裸的身子從尚且溫熱的浴桶走出,嬌小飽滿額乳房上頭紅梅嬌豔,猶如凝脂的肌膚鍍了一層月色,更有種介於霜與月之間的美。
原本纖瘦的身體,經他的調理似乎長了些肉,他不著痕跡的打量半晌,還是覺得太瘦了。
“你當我是什麼人?”她的手拿過掛在屏風上單薄的外裳披上,赤著腳踝踩在木板之上,又朝梅衍走來,“見到好看的男子,便想據為己有的恣意任性霸道蠻橫的湯谷小師妹?”
隨著她朝梅衍走來,肌膚上的露珠也緩緩滴落在地上,半明半晦的室內,沒有半點毛髮的陰戶只能隱隱瞧見點嫩紅色。
還未等梅衍說些什麼,她的臉上便又露出一個嬌媚的笑靨來。
“你想的沒錯,是啊,我就是這樣的人。”
她其實並未有太大的心理負擔,她本就是公平的人,瞧見好看的,喜歡了,糾纏了,若是對方討厭她,那便一拍兩散,這世上男子這麼多,總有喜歡她喜歡的,也喜歡的。
在一棵樹上吊死做什麼?
“但是,梅先生,我看上誰,我要誰,都是由我自己選的。”她的雙臂抱住她的腰,軟軟的乳頭貼在他腰前,察覺到他身子稍許繃緊,便又踮起腳,在他肩上輕輕道:“我向來灑脫,你不要我,那我也不要你。”
梅衍的手下意識的按在她光滑的肩頭,制止了自己將她抱進懷裡的衝動。
他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像是刻意帶過這個話題一半,又提起月清源來:“那藥田在月清源門下,先前我已教你習得一些靈植異寶的藥理,待回湯谷,我再教你怎麼打理藥田。”
梅衍其實應當算是她半個老師,但他若是老師,是不應該,教她那般在身下,含著他的性器,做著男女之間的事情。
她的字,她的藥理,她的術法,她的劍術其實全都是他教的。她同梅衍在一起的時間,遠比夜弦師父多得多。
明知道他有籌謀與算計,但這些相處中,又藏著多少真心實意。她有些遺憾,自己如今終究是做不到斷情絕愛。而梅衍的心,一定比她硬上許多。
“好。”她輕應了聲,手漸漸鬆開梅衍的腰,梅衍卻似乎有所察覺,將她攔腰抱起,用避水訣除了她身上的水汽,便將她抱到床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