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路,便是藥田了。”月清源話語剛落,聆音便覺得身子一輕,腰被他環在懷裡,整個人都變得輕飄飄的。
正當她以為月清源會將她打橫抱起御雲而起時,她就像一摞書書一樣,被月清源挾在腰間,身子弓著,飛了起來。留那其它幾位藥師呆立在原地。
“你……”聆音欲哭無淚。
“怎麼?這樣趕路更快些。”月清源疑惑不解的看向她。
這人是完全沒有常識麼?就、就不會想著把她打橫抱起,放在懷裡麼?為什麼她要像一匹布一樣被他挎在腰間。月清源,你真是太不可愛了。
難怪方才那些太陰谷的女弟子視線都直勾勾的盯著月眠流,分明月清源也生得這般好看,原是……原是這個人沒有半點風花雪月的心思,甚至沒有半點和女子相處的常識……
重量都落在月清源的身上,聆音雖然被裹挾著,倒也是輕鬆,沒有多久便到了山頂之上。
青松磐石立於峭壁之上,幾隻白鶴長唳從雲霧間闖過,一處石洞前有幾塊藥田。
聆音在半空中瞧著,只見藥田黑漆漆一片,梅衍和她過,他動了手腳,僅僅是令草藥乾枯萎靡而已,怎麼會變黑了?
待月清源雙足踏地,聆音才被他放下,二人站在藥田之前。聆音平息了一下尚且還有些亂的呼吸,待看向藥田時,卻見到一片狼藉。
——黑了,整片藥田的草藥都黑了。
隨後,她聽到月清源在身後淡淡的開口:“前些日子我查閱典籍,試著自己治了治這些草藥,卻收益甚微,太陰谷中諸多藥師也束手無措,不過這草藥乃雪衣一族所贈,實在貴重,我不想就這般放著它毀了。”
不是放著它毀了,是已經毀了啊,月清源。
“月清源,這藥田被你一折騰,和毀了也沒什麼區別了。”
“你,為何直喚我名字,我們相熟麼?”月清源看她,似乎又有些困惑。他並非質問,只是十分單純的詢問,對此事好奇。故而,聆音也愈加覺得他沒有半點常識,一個元嬰道君,被一個小輩直呼其名,卻沒有半點慍惱。
聆音這下不免又覺得他有些可愛了,抿唇一笑道:“你們這太陰谷,月道君那麼多,先不說旁人,那月眠流旁人也姑且稱他一聲月道君,若不直喚你名字,我又該如何區分,不如直接喚你名,清源?”
月清源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倒是想起件事來,微微點頭道:“眠流素來討人喜歡,旁人見他便喚一聲月道君。”
完全無視了聆音的調戲。
然後,他又走到藥,目光四掃,似乎是在找尋著什麼。
待他瞧見什麼,正要抬步時,腳下卻不知道絆了什麼,整個人絆倒在藥田裡。
聆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沒瞧錯吧?堂堂元嬰修士,太陰谷叄秀之一,月清源月道君,就這樣栽倒在藥田裡?
她又仔細定睛去看,看那一身黑色道袍的人埋在泥裡的狼狽樣子,然後笑得更大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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