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音沒有氣力的拍開他的手,幽怨道:“結嬰大典快開始了,快些去吧。”
“不如一道去?”
被月眠流抱著出了天書閣,方才留在門外的雙尾錦毛鼠正可憐巴巴的伏在。月眠流將它拎起來,放進了聆音懷裡。揉了揉它的毛,聆音也覺得沒有那樣生氣了。
……反正剛才她也挺舒服的。
“那你就這樣抱著我去麼?”聆音忍不住發問。
“若你不介意,我抱著你去也無妨。”
“不必。”
聆音立馬謝絕。
之後,月眠流不知從何處掏出一隻短笛來,放在唇邊輕輕的吹了一聲。沒過多久,便有一隻通體雪白的小鹿遠遠的跑來,到了聆音跟前曲著腿,跪伏在地上。鹿角小巧可愛,上頭還有幾顆花芽在上頭零星點綴。
他伸手摸了摸小鹿的脖頸,爾後看向聆音道:“這是谷中飼養的春芽鹿,性格溫和,拿來做你的坐騎正好。”
“就這麼平白無故的送我?”
月眠流笑了笑,將她放在了鹿背上。
“若是你想,我給你的,不會只是這些。”
她說不做他的道侶,他也不會強求。不強求,卻也不代表不會想。這樣特別的女子,他若是能獨佔就好了。
月眠流的眉眼似笑非笑的,聆音卻知道他是認真的。
她並在乎自己是不是處子之身,但先前一事,她還是相同月眠流解釋清楚。
“忘記同你說了……月眠流,你不是我的第一個男人。”
“……我知道。”他知道,如她這般性子,想來也不會在意這些,只是這般忽然同他提起,又是什麼意思。
“今日是你的結嬰大典,鏡湖枯竭百年,如今修仙不易,你這般年輕這身修為放眼青州界,能與你匹敵之人,也不過寥寥數十。”
她靠坐在白鹿上,俯身看向月眠流。分明剛剛同他做過世上最親密的事情,眼神卻淡漠得像是要逝去的風。看待他,像是看待周圍再尋常不過的人。
“你我露水姻緣,不必執著於我,若你想,尋個更好的也無妨。”
“若到那時,你又如何?”
“自然是……再不會出現在你面前。”
殷紅柔軟的唇,一字一句,卻吐出這樣絕情的話來。
她說的雲淡風輕的,月眠流知道她並非玩笑。
怎麼可以……這般果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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