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呢,皇后娘娘這病,他們還當真有辦法,唯一的問題是……
“那個,陛下,”幾個醫匠猶猶豫豫得看了眼瞪著牛眼的洪武帝,揹著馬皇后悄悄說:“我等的藥,可能有些嚇人……”
作者有話要說:洪武帝瞪眼:能有多嚇人?
南醫們展現了自己的大寶貝。
洪武帝:臥槽!!你們那的蟲子為什麼能長得這麼噁心???
咳咳,大明的南北中醫和現代的不是一回事,明朝南北之間交通文化不暢,加上還缺了個李時珍,所以各種藥材名字、使用方法、效用都並不互通,此時的南北是真的地域上的區分。
而且專病專治,比如你得了溼疹在南方那就是一瓶藥膏的事,在北方就是要倒騰好半天研究、化驗、探討這是啥病(略誇張),醫生看病是很吃經驗的,比如川渝的肛腸科肯定比福建的肛腸科要好一點(不是)
現代中醫的南北是治療手法的差異,在用藥上已經基本無差了,畢竟大家背的都是一樣的磚頭。
明朝時候的戶籍制度的確是非常吃天分的,有些人天生就每張這根筋,但是在戶籍制度下,哪怕你是真的天分0也得去幹,幹了還不能摸魚,因為你得去服役,服役時候你的手藝太差……h
所以到了後期就交錢代替服役了,畢竟大家的手藝都有點糟糕啊。
洪武帝自認膽大過人,但關於那天他看到了什麼藥材原材料到底是什麼這件事,帝皇表示……人還是不要太有好奇心比較好。
不過不管使用的原材料有多重新整理人們的認知,不管洪武帝看著髮妻一口口嚥下苦藥汁時候心情有多複雜,馬皇后的氣色的確是一天天得在變好。
這個世界上每個病人的家屬對病人的康復情況都是不滿意的,他們總覺得親人還能好得更快點,醫生沒有使出全力,這點洪武帝也一樣。
但他比誰都清楚馬皇后之前的狀況如何,也很清楚如今這些從南方來的醫者就是在從冥府手上搶人,馬皇后如今的每一個變化都是在鋼絲線上行走,稍一不慎,便是轟然山倒。
而以髮妻的身體體質和精神狀態,她絕不會再有東山再起的可能性,洪武帝比起別的病人家屬優秀的一點就是——他知道自己是外行。
外行指揮內行更是忌諱中的忌諱,所以即便看到藥方時候心中的懷疑再大,不確定再深,洪武帝也只是默默拿起《袖珍方》啃醫術,而不會去拉著醫師問東問西再發表自己的感想並且施加諸多的“我以為”和“我覺得”。
從這點上來說洪武帝不單單是一個優秀的帝王,同時他也是一個極其優秀的病人家屬。
但這並不代表他當真就這麼心如止水。這點從朝堂上越來越緊繃的君臣關係就能看出。
在陌生的醫藥一道上使不出力氣可不代表他在朝政上沒力道,全身的火氣沒處撒的霸王龍在馬皇后稍安後立刻重歸奉天殿,此前一段時間太子攝政而稍顯寬和的朝堂氣氛當下被收緊,眾臣子重新恢復眼觀鼻鼻觀心的鵪鶉狀態,誰也不敢招惹全身都散發著煩躁氣息的洪武帝。
在霸王龍的威懾之下,此前在朝議時因為各種原因而停擺的造船一事重新被提上日程,並且在帝皇陰惻惻的目光下被飛速推進。
因馬皇后的緣故,現在的洪武帝對於不同地區的草藥文化充滿了好奇,“既然西南之地的藥草方物可以治皇后的病,那麼說不定更南邊的草藥有更多的用處。”
現在的朱元璋已經成了外來的和尚會念經理論的忠實擁躉,他對落後一步的大孫子吩咐道:“英兒,你讓人出行的時候帶上醫匠,他們的職責就是保護船員健康,並去尋一些南方的藥材,琢磨出那些藥材的藥性,可以的話,引種回來。”
木白點了點頭,表示他爺爺的想法完全沒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