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生活資源都要加上運輸成本,採買起來並不便宜。
所以,種種因素疊加之下,雲南人民的生活壓力其實還是挺大的。
即便當地人多半都會在稻穀的輪作之間也會插播些別的經濟作物補貼家用,但他們的生活也依然談不上富足。
所以,為了節省開支,當地和北方很多談不上富裕的城市一樣,實行的是傳統的一日兩餐制。
早餐在早上十點左右,晚飯則是在下午四點,所以,別看木白他們剛剛用過早膳,其實現在已經是日上三竿的時候了。
這時間稍微有點尷尬,往常這時候他應該是已經做完家務開始預習功課了,但是現在木小文那畫著地圖的小被子還泡在木桶裡呢。
唔,現在可不能洗衣服,木白他們家裡是在小溪的上游,按照約定俗成的規則,在大家都要用水的飯點去洗衣服可是要被人揍的,何況他們家洗的還是木小文畫了地圖被子,做人要厚道啊。
那現在幹什麼呢……回去的話就得看書了,好不想看書啊!
此刻,木白的心情就和每個做作業前開始擺弄文具的現代學子一模一樣,明知道這些事逃不掉,但就是特別想要逃避一下下,哪怕就能夠摸上幾分鐘的魚那也是很快樂的。
幸運的是,還真被他想出了一個可以逃避的理由。
他早上巡視的陷阱點其實還有幾處遺漏,那是之前他瞧著村子周圍獵物變少了,於是悄悄摸到山裡頭擺放的升級版陷阱。
不過那地方稍稍要走點路……木白看了眼弟弟鼓鼓囊囊的西瓜肚,算了,就當是消食了。
事實證明,他的決定相當正確,因為就在晃悠到第三個陷阱的時候,走得氣喘吁吁的木小文就驚喜地叫了一聲。小孩兒嗓門大,一句“有肉肉”堪稱石破天驚,硬是將天上盤旋著想要撿便宜的小隼也給嚇了一跳。
很顯然,如果他們晚到一會,那麼,這個被套住的獵物就要成為紅隼的外賣了。不過……
木白看了看陷阱裡的獵物,遲疑了一會,摸了摸下巴猶豫道:“木小文,我覺得這個可能不能吃。”
“為什麼?”小孩的三個字說得極其乾脆,對於一個說話還在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的小孩來說,這種乾脆完美表達出了他不敢置信的情緒。
“這隻雞它有些斑禿,可能有病。”木白十分認真地同弟弟解釋,“小文,你以後要注意了,吃肉之前一定要觀察一下它有沒有生病,身上有沒有不健康的狀況,否則看上去再肥也不能吃哦!”
被打了“肥+斑禿”的標籤的籠中鳥抬頭髮出了自己屈辱而憤怒的叫聲:“唔啊!!”
被兄弟二人的胖鳥還挺沉的,約莫能夠個三四斤,如果放點雜糧餅子一塊燉的話能吃上好些天,但是這鳥身上的情況讓人實在不敢下手。
丟掉不捨得,吃又不敢吃,木白立刻抓著鳥帶著弟弟去找專業人士了。
然而……
“這是孔雀。”對於此地動物十分了解的村長一臉複雜地看著兩個一臉期待的倒黴孩子手上提著的所謂“野雞”,嘴角直抽抽,“它身上這也不是生了疫病,就是夏天在換毛……不能吃。”
孔雀是滇南的聖鳥,雖然這裡是滇北,但孔雀在佛教中地位特殊,木白現在的身份是僧人,本地的僧人雖然可以吃肉,但絕不包括孔雀肉,否則被人知道,哪怕木白還是個小孩都會有一頓好罵。
木白呆呆低頭看看被自己用草繩拴住兩條腿倒提著的“野雞”,臉上完全是夢想破碎的不敢置信,他有些磕磕巴巴地努力找詞彙:“這,這個是孔雀?那個‘孔雀東南飛,五里一徘徊’的孔雀?那個最像鳳凰的孔雀?是不是哪裡搞錯了,這個只是長得有點兒像?”
這形象差的他都不敢說是想象,而必須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