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於小孩的髮型都有一種寬容的默契在,所以木文今天出去看花燈的時候就是包包頭配小卷毛的髮型。
捲髮本就會在視覺上讓人有鬆鬆軟軟的感覺,再配上小孩被他大哥養得圓乎乎的小臉,以及額頭不知道被誰點上的那一點硃紅,木文整個人就像是一塊鬆軟甜蜜的糕團,軟萌得讓人看得心都化了。
這也導致他回來的時候小臉紅撲撲的——全是胭脂印,也不知道小孩路上偶遇了多少小姐姐。木文是個顏控,不是好看的小姐姐估計不會讓人親親。
“你以後可別變成個遊戲花叢的小渣男啊。”木白有些苦惱地用熱帕子給弟弟抹了抹臉。擦下來的胭脂粗粗一看就有三四個色,木白頓時眉頭一皺:“對待女孩子還是要尊重的,不喜歡的別去招惹,知不知道?要和人家保持距離,別讓人誤會。”
被兄長拉著洗臉吃元宵的時候,木小文愜意地舒了一口氣,此刻的他已經被玩耍這個小妖精完全榨乾了,木白的絮絮叨叨在他耳中就像是催眠曲一般,直接致使小孩吃到一半就開始打瞌睡,小腦袋連著身體都開始一搖一擺。
木白伸手捏了捏弟弟的臉:“嘴裡的嚥下去再睡。”
小嘴巴咀嚼幾下裹著白糖的元宵後,小朋友露出了一個甜滋滋的笑容。
不過,在被兄長提出漱口後再睡的殘酷要求後,這個笑容立刻消失了。
見弟弟半夢半醒間衝著他伸出了手要抱抱,木白只能先將他放到床上,再給小孩衝了湯婆子塞進被子裡。
木文在床上翻了個身,嘴裡還嘀嘀咕咕念著小馬,當哥哥的只能再跑去將他的小馬燈籠裡的蠟燭熄滅後放到小床邊上。
木文這下滿意了,他眨了兩下已經有千斤重的眼皮,努力用最後一點精神和木白說:“還有一個大腦斧的燈燈……說等以後給阿兄,現在不能給,要,要保密~”
什麼燈那麼神秘?還要等以後?這個想法只是一閃而過,木白伸手給他掖了下被子,又安撫地拍了兩下:“阿兄知道了,你快睡,阿兄去唸書了,你要噓噓一定要記得叫我,別尿在床上。”
“……文兒才不會!”木文原本只有一條眯縫的眼睛頓時瞪大了,不過在兄長安撫的拍拍下,小孩又漸漸耷拉下了眼皮,沉入了夢鄉。不過,在臨睡著前,小朋友還是堅持地大聲吼出了自己的聲音:“文兒是大孩子了!”
然而,大孩子木小文當天夜裡還是不負眾望地畫了個地圖。
小孩白天玩得太瘋太累的話,很可能會有到了半夜即便尿急也醒不過來的情況,木文就是這樣。
他睡得可熟了,即便被兄長摸著黑扒了褲子換了床褥也沒能醒來,這也導致第二日起床的時候,木文看著和他睡覺前完全不一樣的被褥露出了懷疑人生的問號臉。
“文兒,快起來,來看沈二哥哥給你做了個什麼東西。”木白見小孩陷入糾結,忙出聲打斷他的自我懷疑。沈二幫木小文做的是一個微縮型的洗澡加熱器,“你看,只要把它放在你那缸裡頭,水就能自己變熱,你那豬婆龍就不用放在灶臺上一直加熱啦!”
看著小孩歡天喜地地將養著揚子鱷的小缸從室外的灶臺搬到了室內,並且找了個他最喜歡的地方安置,木白正要向沈二道謝,卻見人擺了擺手,“別謝,這是歉禮。”
“前些天我在燒水洗澡前突然內急,加了點柴火進灶膛就衝去了茅廁,然後,咳咳,我忘了把它拿開。”沈二摸了下鼻子,尷尬道,“如果不是你們之前換的這個陶缸比較耐熱的話,這條揚子鱷估計就熟了吧。”
這句話太有聯想力了,木白不由自主地想象了一下如果木小文跑去看心愛的小寵物結果看到了一鍋鱷魚湯的場景,那可真是童年陰影級別的大事件啊。
還好之前因為鐵鍋有燒飯的需求被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