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們聽誰說的?”香杉書舍的學子擋在大門口不敢放人進入,“我們這才入住幾天,根本就沒往外頭放訊息。”
“可是我們真的聽說了!”外頭的學子面面相覷,“好多人都知道啊,你們這兒還可以洗澡什麼的。”
木白眉頭頓時皺起,他身側的幾個學子也面色一變。
“情況不太對!”其中一個學子低聲道,“我們這兒能沐浴也就這兩天的事,怎會傳到城裡去?而且還有這麼多人一起來……”
“這些人該不會是盯上咱們的土匪吧?”另一學子提出了一種可能性。
“不太像,這身板就是讀書人身板。應是有別的緣故。”
“總之,還是小心些好,別讓人進來了,而且這麼多人我們這兒也容不下。”
“先開門吧,”木白低聲道,“把人擋在外面也不是個解決問題的姿態。”
“只是,諸位,如果真如他們所說,訊息都傳遍了的話,那他們不會就不會是
這年頭的讀書人還沒有後世“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架勢,由於此前大明停了十年科舉,可以說此次來參加科舉考試的除了極少部分屬於恰逢其時,大部分都是沉浮了十年的老前輩。
十年的社會經驗可不是白來的。在看到這麼多人齊聚在這兒後,便有人感覺到了不對,再一看這小倉庫的主人也都和自己一樣,身上穿的都是粗衣布衫後,眾人都漸漸冷靜了下來。
在表明了自己這裡位置有限不可能容納那麼多學生後,木白等人又以熱水和熱包子為突破口,同這些一臉頹喪的學子們進行了一番和諧友愛的交流。
眾人將資訊匯總後發現,流言的傳播非常有針對性,基本是在學生們借宿最多的低端旅社以及最常路過的牙行附近流傳。
這樣的情況可以說九成九是有人故意算計了。
可是,為什麼呢?
木白起先以為這些人是因為傅家的關係在針對他們,但後來發現這些流言似乎只是要將這些學子推過來,反倒沒有針對他背後傅家的意思。
那這就很奇怪了,對方的所作所為看起來目的就是為了給他添個堵啊。
木白自覺他到這兒也沒得罪過人啊,不光是他,香杉書舍的其他十四個人回憶了半天,也沒能想出個懷疑物件。
沒有個人物件的話,那麼估計就是一個群體在搞事了。
“如果從針對我們的角度來看的話,我倒是有些想法。”蹇瑢道,“若是找不到懷疑物件,那麼最大的嫌疑人即是受益者。若說我們香杉書舍辦不下去,能夠得到利益的人也只有那一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