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開始給人煲雞湯:“地位這種東西是要靠自己去爭取來的。我們是第一代人,也是大明瞭解雲南的橋樑,如果連我們都不去努力,不去競爭,那麼將來我們將毫無話語權。”
“行了行了!”責任心超強的哈拉提,已經被自己的內疚和責任感壓得快要喘不上氣了,他發出了一聲悲鳴,捂著耳朵大聲喊道,“我看,我繼續看,總行了吧。”
他多少也知道這兩人是在誇大其詞,但他也知道那可怕的未來的確是有可能發生的。
對於他而言,那種未來哪怕只有一分可能發生,他也不敢去冒險啊!
哈拉提掙開兩人捏著他的手,咬牙切齒地重新撿起被他摔下的書,踩著重重的腳步走向碑林,那冒著火的小眼神簡直要將碑林上的文字烤化。
被掙脫開的沐小白和阿土少年互相用眼神擊了個掌,也跟著摸出書本繼續去抄錄了。
旁觀這一切的木文小少年,目送著哈拉提氣勢洶洶的背影嗦了口嘴裡的糖果。
作為一個聰明的小朋友,從被安排任務開始,木文就沒有掙扎過。他同情地看了眼被嚇到表情慎重、冷汗涔涔的哈拉提,有些感慨地想。
作為一個不聰明的人,聽聰明人的安排就可以了,別的真的千萬不要多想,否則會被聰明人洗腦洗成傻子der。
在木小弟的心中,他的兄長就是天下一等一的聰明人。對於阿兄下達的命令,木小文從不掙扎。
所以,乖巧的木小文有糖吃,而意圖反抗的哈拉提得到的只有精神攻擊。
不過,遺憾的是,哪怕四個人群策群力,用出了180分的努力,直到被留在大部隊裡的羅老先生來催著他們出發,他們的校對工作也不過只完成了一成。
對此,哈拉提表示擔憂不已,而早有準備的木白和阿土兩人則表現得十分淡定。
“你忘了我們接下來要去哪兒了嗎?”阿土笑嘻嘻地拍了下哈拉提的肩膀,“我們接下來可是要去大明的國都啊。雖然聽說大明的皇帝並沒有鐫刻石經,但是我想,在國都裡販賣的書籍準確度應該相當高吧。”
“而且如果我們能夠考入國子監的話,就可以免費借閱裡面的書籍了。”木白也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放鬆一點,別這麼繃著了。
沒想到的是,哈拉提一個反手抓住兩人的手爪子,一臉慎重地拜託他們一定要考入國子監。為了督促兩人,他還和阿土換了個位置,坐到了之前他完全看不入眼的馬車上,好讓兩個年輕人在一起背書,他則在後方監督。
為了不打擾兩人,就連木小文也被擄到了小馬車上,加上原本就坐在車裡的羅老先生……木白彷彿能聽到租來的馬車那痛苦的呻吟。
於是接下來,同行的商隊便驚奇地發現,他們隊伍中那幾個穿著五顏六色異族服裝的雲南小夥子們,一個個都像變了個人一樣,不串門了,也不說笑了,偶爾即興表演的說書活動也沒了。
一行五人就像是苦行僧一般,人高馬大的那個趕著馬車,手裡還拿著一冊書,一雙虎目死死盯著騎馬的兩個年輕小夥子。
前頭兩個小夥子也不聊天了,都在背書,學習的氛圍簡直不能更濃厚。
但眾人觀察了下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其實拿著書的那個似乎聽不懂兩個小年輕背誦的是否正確,反而是坐在他邊上晃著腳丫子的小娃會出聲提醒
“阿土哥哥你背錯了,無憂者的是文王不是以武王啦,周文王才是那個有爸爸開創事業、兒子繼承事業的幸運鵝。”
“木小文,好好說話哦。”背書背得頭疼的木白用現成的例子教育弟弟,“官話不標準的結果除了為難自己,還容易給別人帶來遺留問題”
木文眨眨眼睛,字正腔圓地將方才的發言重複了一遍,然後美滋滋地享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