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或者兩者都有。
心裡亂成一團糟的雲青並沒有發現，他心裡的情緒或許多種多樣，卻沒有厭惡。
「其實我從未想過，從給予你的幫助中獲得回報。」單越無奈。
之前邱盤有一句話是說對了，他確實是一個精於計算的人。
當然，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會以現在這個年紀坐到如今的位置。
單越從不認為只靠蠻力，就能獲得自己想要的一切。
所有的開國君王，他可以身體羸弱，可以五穀不分，卻唯獨不能有勇無謀。
只有蠻力與一身武力的，那不叫君王，只能叫做大頭兵，甚至連武將都稱不上。
所以在面對追求雲青這件事時，單越多年的處事方式，讓他很自然的按著自己最順手的一套去做。
挑明對方原人類的身份，答應借錢給對方，然後進一步拉近關係。
這樣一來，對方對他的好感，肯定會更上一臺階。
然而在邱盤那邊取了經後，單越回過味來——這條路好像走錯了。
雲青抬眸看他，清泉似的眼瞳映著面前男人的影子，嘴巴動了動，卻沒說什麼。
單越又嘆了口氣，真覺得自己很久沒這麼狼狽過了，「我想追求你，僅此而已。」
雲青眼睛飛快眨兩下，逐漸陷入混亂狀態。
一混亂，便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於是雲青乾脆不說。
依舊沉默。
如果說單越一開始自信滿滿，那麼現在他的自信彷彿被戳破了的氣球，嗖嗖嗖的漏氣。
「我想問問你，你對我的感官怎麼樣？」單越開門見山。
這一題雲青會，捲髮青年一本正經，「哥，你人很好。」
單越：「……」其實雲青還沒說完。
沒有留意到單越臉上的惆悵，他繼續說，「在我見過的所有人裡，哥你是最穩重的一個。」
單越雖說不在論壇上買房子，但不代表他不知道「好人卡」，剛剛雲青的第一句，他差點以為自己要被拒絕了。
胸腔裡的那顆心啊，難得大落大起了一番。
除了在意之外，還多了些久違的刺激，這讓單越感覺有些新奇。
「我能理解為，你對我的印象很不錯嗎？」單越一瞬不瞬的看著面前人。
雲青誠實點頭。
他的確對單越有一個很好的印象。
而這個基礎印象是從小黑炭開始的，誰讓雲青是個毛絨控呢。
單越眸地劃過亮芒，「我想當你男朋友，你會拒絕我嗎？」
單越決定打直球。
不彎彎繞繞了，也不去一步一步計算了，乾脆打直球。
「不去考慮我之前答應借你錢的事。就像你說的，這筆錢並不是白送你，你會還我，而且還是算利息的，你並不欠我什麼。」單越說。
雲青抿了抿唇。
單越又說：「至於論壇引流的事，我只是給你提了個建議。無論是帳號，還是帖子，都是你親手發的，算起來我參與的並不多。」
單越隱去了他幫雲青找水軍的事情，竭力將「功勞」抹掉。
畢竟就現在來說，功勞不一定是功勞，它還可以是帶著荊棘的枷鎖。
單越忽然笑了笑，「而且你當初救了我，我做的那些事可抵消不了救命之恩，你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負擔。」
四目相對間，雲青臉是徹底紅了，「哥，能不能……能不能給我點時間想想。」
單越面上從容淡定，「當然可以，不過你打算考慮多久？我得有個計劃。」
雲青驚訝，「什麼計劃？」
單越眼中含笑，「當然是被你拒絕後，發起的第二輪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