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煦沒回答,顯然他也不確定。畢竟這還是史無前例。
我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溫醫生,你也身為父親。倘若是你,你會讓一個無辜的嬰兒來犧牲嗎?你難道不覺得高達殘忍嗎?”
“他能為了救他私生子來要我肚子裡孩子的命,他如此喪心病狂,你仍然相信他當初給你的藥劑是為了你兒子嗎?”
溫煦不置可否。
我想他心裡也會有動搖。
我向他報出了一個電話號碼,告訴他道:“你可以打這個電話去證實一下,問一問mm512藥劑到底有沒有續命的作用,你就會相信我說的了。”
溫煦蹙緊了眉頭,謹慎問道:“這電話是?”
“曾經黑市大佬楊英迪,也是高達的朋友,你跟在高達身邊多年,應該也聽過他的名號吧?”
溫煦一驚,顯然他是知道楊英迪的。
“你可以放心打給楊英迪。以他的身份,絕對不可能報警,也不會向高達出賣你。不過他會告訴你mm512的真相。”
溫煦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答應下來。
“好,我會向他求證的。我不希望老闆一直在騙我,但我也不希望你騙我。”
我無語地看著他,清楚他此刻心裡的糾結。
現在我吃過了東西,體力也恢復了不少,我撐著笨重的身體站起來,看了一眼門口。
“等會兒你出去之後把鑰匙留下,我要反鎖房門。告訴高達,但凡他敢帶人破門而入,我會立刻毀掉冷凍太空艙!”
我需要一個讓我安心的環境休息,養精蓄銳,等待高落衡出現。
溫煦遵從我的意思,沒有帶走鑰匙。
臨走前,他安慰我道:“你其實不用太緊張。高達很在意這個孩子,你已經拿捏了他的軟肋,他是不會帶人衝進來的。”
我自然清楚,但我要做的是萬無一失。
溫煦離開之後,我將房門重新反鎖,然後仔細檢查整個房間。
我始終無法相信這種離譜的設計,怎麼會有房間沒有任何窗戶呢?那通風怎麼解決?
我在房間牆壁上摸索著,不時用拳頭敲擊牆壁,在一番試探後,突然發現手下的聲音不對。
這裡似乎是空心的。
我又驚又喜,這牆這麼單薄,說不定後面就是窗戶,或者有什麼別的通道。
我興奮地又用手敲了敲,確定這一塊有問題。
但緊接著我又意識到一個難題。
我現在懷著孕,不敢有大動作。而此時我手裡也沒有任何工具可以破牆。
再說,這裡是四樓。
就算我能破開這面牆,牆後真的是窗戶,那我怎麼逃呢?這裡連條繩索都沒有,跳下去無疑是自殺。
這讓我剛燃起來的興致又沮喪下去。
綜合考慮之下,我不得不打消了破牆的念頭。
我重新開始檢查這間房間,想來高達晚上會在這間房間休息,搞不好能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我將屋裡裡裡外外都翻了個遍,但高達並沒有留下什麼,連個基礎地與外界聯絡的通訊工具或是電子裝置都沒有。
就在我失望時,突然注意到了那擺放著毛絨玩具的床頭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