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把人看到心疼妥協為止。
壓住提著酒罈口沿的手鬆開了, 棲月不是因為她的哀求有多讓人心動,好吧他的確有心動, 最主要原因, 是他隱隱覺得,今夜之後, 他再也不會有機會和她痛飲了。一度羨慕她在喝醉後對小曒的不設防, 心扉敞開來,暴露出平日裡一絲端倪也瞧不見的哀傷, 說什麼都慢半拍, 傻愣愣的樣子,那是另外一個她。
棲月想擁有每一個她, 卻無力發現, 他一個都得不到。
酈清妍笑的開心, 自斟自飲一杯, 看著棲月沒有動過的酒盞,揚了揚杯子敬他,&ldo;你也喝啊~&rdo;
聲音打著彎, 和平日裡說話的方式不同,讓人懷疑她兩盞下肚,已經醉了,結果一看她的眸子,還清亮得很。
&ldo;這一杯,謝你多次救命之恩。雖然這些恩情我還沒還,也暫時不知該怎麼還,若是最後無法,就用血抵了吧。你放心,我不會賴帳的。&rdo;說完,也不等棲月,自己先幹為敬。酒性不弱,喝慣了即曳那些烈酒的人,沒有覺得這個酒液有多辣喉,反倒津津有味品嘗著香醇,一副老酒鬼的模樣。
棲月狠狠咬著盞沿,一口灌下去。另一隻搭在膝蓋上緊握的手,關節都快握到發白。
&ldo;第二杯,謝你在我病中的悉心照顧,病情反覆無常,你一直任勞任怨,收斂了動手動腳的毛病,讓我得以很快痊癒。&rdo;說痊癒不完全準確,酈清妍此刻的體溫仍高於常人,呼吸間都是灼熱的氣息,混著濃鬱的酒香,減了教人心疼的孱弱,多了幾分撩人。
棲月苦笑,他連摟抱都不敢太過用力,哪裡還敢胡來,若這人真一病去了,他會長久活在痛苦裡,直到隨她而去。
&ldo;最後嘛,謝你沒有趁我無力反抗時趁人之危,睡了我也罷,喝我的血也罷,你都忍住了,真男人,我敬你。&rdo;豪氣地舉起杯子,語氣越發像個男子。
見人越喝越起勁,終究不忍,捉住手腕,&ldo;忘了太醫如何囑咐的了麼?&rdo;
酈清妍掙開他,哧哧地笑,&ldo;我就是醫師,醫術比他們還高呢,我說能行就能行。你幾時變得這般婆婆媽媽了?這可不像爽快利落的寧王殿下吶。&rdo;
&ldo;我替了你的,你莫要再喝。&rdo;端著飲儘自己酒盞裡的液體,又將酈清妍的渡過去,也一齊飲了。病前病後相濡以沫的事不知做過幾多,此刻不過從對方酒盞將酒液倒到自己盞中,實在算不得什麼。酈清妍見他堅持,自己喝了幾口,也覺這酒沒甚味道,便聽話止了,改拿起銀箸,吃起點心來。
一時間棲月喝酒,酈清妍吃東西,又有些相顧無言的意味,卻不像之前那般尷尬,互相得其樂罷了。一個終於不用和別人搶食自己做出來的東西,所以歡愉;一個覺著自己實在太晚發現眼前的人渾身都是閃光點,怎麼看都看不夠,流連的目光帶了欣賞和悔意。
&ldo;你是否思考過一個問題。&rdo;酈清妍夾起一個豆沙餡圓子放在棲月盤子裡,怕全被自己吃光了。
&ldo;什麼?&rdo;
&ldo;我還沒遇到母親之前,不過定國公府一個木訥又不起眼的小姐,和大名鼎鼎的寧王殿下相比,身份天差地別。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從相遇,到結識,到後來發生的一切,究竟是因為緣分,還是這躲不掉的命運使然?&rdo;
&ldo;緣分。&rdo;棲月想都不想便回答。
&ldo;這般篤定?&rdo;
&ldo;因為我是在遇到你之後許久,才發現你體質特異的。之前對你的關注,皆因你舉動的不同尋常。&rdo;
&ldo;有趣。&rdo;酈清妍伸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