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o;棲月嘖嘖惋惜,看了看扇面,&ldo;我有沒有同你說過,這的確是把好扇子?&rdo;
焚禪正要開口,棲月另一掌又下來了,也不知在哪裡借的力,抑或他的內力已渾厚到了這般境地,竟比前一掌更加霸道凌冽,掌風帶起雄渾的氣壓,吹得位於下方的焚禪的衣袂呼啦啦直響。只聞咔嚓一聲,十二支的沉香木扇骨齊齊斷裂,如同利刃的內力穿過裂縫直往焚禪手臂上來。
焚禪反手扭了一個扇花,借著半截扇子將棲月的手臂絞了進去,趁著這一瞬的空擋,忙忙的棄扇而逃。
棲月一個旋身撈住殘扇,不過須臾,那扇子便燒得只剩一堆黑灰了,從指縫間簌簌往下掉。
只守不攻看來不成,焚禪不敢與棲月隔得太近,在樹杈上借了個力,躍到半空,凝起滿掌內力,便是一個頗有壓迫性的大招打了下來。棲月卻也不躲,一面是不停歇的夾雜了灼灼熱浪的威壓,一邊抬手一指,一段劍氣幾欲化為實體,不偏不倚迎上焚禪那招,居然只是一個甩袖便化去大半威力,帶著火光的劍氣直往他眉心而來。
焚禪心中大駭,那掌幾乎使了全力,棲月竟毫髮無損,還能穿掌而來,幾年時間裡他究竟是提升了多少!一個虛晃,險險避過那段劍芒,卻免不了為其波及,臉上多出一條血痕來。
直至此時,焚禪才明白過來,故步自封的自己和棲月差了又多遠,打是肯定打不過了,纏住他還是可以一試,至少也要讓秦茂帶著小皇子跑到他沒興趣追的距離了才行。
這樣想著的當口,手上虛招實招並用已同棲月交手了二十來回合。
棲月似乎察覺到了他的小動作,凌空一掌,也沒打向焚禪的方向,只見那掌風所過之處,竟燃起熊熊的大火來。縱然周圍全是厚厚的大雪,也阻擋不了半分火勢的擴散速度,大火以燎原之勢迅速散開,只得焚禪和棲月站立這處得以倖免。
&ldo;怪物!&rdo;焚禪看著那分明朝著匯合處而去的大火,忍不住啐了一口。
&ldo;承蒙誇獎,我這個做主人的,就多盡些地主之誼吧。&rdo;棲月說著,往對方打去的手變掌為爪,往焚禪天靈蓋而來。焚禪正是體力不濟的時候,忙抬手相護,沒想到此舉正中棲月下懷,為他捉住,熱浪襲來,還未反應,手臂已被棲月卸了一隻。
錯骨之痛不至於讓身經百戰的焚禪叫出聲來,讓他嗷嗷直呼的原因是被棲月燙的,皮肉灼燒的疼痛如蛆附骨,滋味銷魂不堪,焚禪望著手臂上燒出的洞,忍不住大罵,&ldo;他孃的你這個怪物!&rdo;
棲月一腳把他踢得飛了出去,焚禪狠狠撞到大樹樹幹上,覺得胸口劇痛,忍不住噴出一口血,大約肋骨為這一腳,全斷光了。
走到焚禪面前,棲月抓住他的衣領,把痛得縮成一團的他拎起來,臉上居然笑眯眯的,&ldo;你又誇了本王一句,今夜真是讓人高興的夜晚。反正你那小皇子也沒帶走什麼機密,本王突然就不想去捉他了。你說,若本王把你交給霜降試藥,她是不是很高興?&rdo;
焚禪受了重傷,一直咳血,哪裡有力氣回答他。
棲月自己答了剛才的問題,&ldo;你武功高強,筋骨極佳,也不用擔心一碗藥下去就咽氣,霜降一定很感激本王。&rdo;
&ldo;怪物……&rdo;焚禪邊咳邊說。
棲月手一鬆,焚禪撲通一聲仰倒在地,斷的七七八八的骨頭戳的五臟六腑劇痛。焚禪眼淚都快痛出來了。棲月抓起他的一角衣裳,就這麼拖著焚禪,走著最是坑坑窪窪的路,慢悠慢悠走回皇城。等到了霜降那處,在場的二十四暗衛中的幾個人沒有一個認得出來那坨泥水雪塊混合物究竟是誰。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