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掀起軒然大波,慕容亭雲獨攬大權七八年,馬煓此舉無異於太歲頭上動土,自取滅亡。皇帝當時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把聯名上書仔細讀了,說此事還需細細商討,不可妄下定論,未免傷了敬王多年來勤勤懇懇為朝效力的心。話已至此,明眼人都知道皇帝肯定是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了,說不定真的會下旨收回輔政王一職,讓敬王回歸閒散王爺的狀態。長期籠罩於慕容亭雲陰影之下的人私底裡不由額手稱慶,一時間敬王失勢一事在皇城之中傳的沸沸揚揚,敬王府中亦是人心惶惶,情景不甚樂觀。
結果事情發展卻並非世人所料,許多天過去了,輔政敬王仍舊是那個權傾天下風頭無兩的輔政敬王,左相右相也依舊是那兩個人,沒有獎懲。旁觀者不知情,當局者才能發現其中微妙的差別。酈清妍回想,也許這件事原本就是皇帝主使,大刀闊斧地清了其他毒瘤,只剩下這個最大的威脅,不一齊剜掉如何能夠安心?到最後卻發現真的動不了敬王,或是慕容亭雲答應了他什麼,讓他放棄了褫奪對方權力的念頭。只是為了平衡朝中關係,皇帝不再事事請教敬王意見,左右二相也不再無所事事。
酈清妍覺著,這件事最可能是以慕容亭雲犧牲自己利益為前提,換取了敬王府闔府平安。
清婉自然不能嫁馬境,父親賣女兒以求各方庇佑的做法實在為人所不齒,此事要解決,要麼是讓馬家知曉酈朗逸的所作所為,要麼是扳倒馬家,讓父親絕了把清婉嫁過去的念頭。只是酈朗逸藏的太深,連皇帝都察覺不到他私底下的營生,酈清妍沒有自信自己能短時間把他的把柄抓到手;單駿現在忙的焦頭爛額,分/身乏術,讓他去查也不現實。馬家畢竟家大業大,不比酈家差,要想一舉扳倒實非易事。前世馬家可是和定國公府一樣,一直屹立不倒的。事件兩頭似乎都不好著手實施,酈清妍有些苦惱。
如果告訴慕容亭雲馬煓會做出觸及他利益的事情來,以他現在的權勢,要鉗制住馬家,應該很容易吧。自己再把馬家與敬王府不合的事在父親面前說一說,父親應該會再次考量。酈清妍腦中突然竄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單駿可用,為何慕容亭雲不可?
前提自然是要取得慕容亭雲的信任。
不過就算現在讓酈朗逸知道馬煓與慕容亭雲不對盤,也只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他還會選出其他的買家。解了燃眉之急,卻把清婉推向另一個火坑,豈不是雪上加霜了?
如果家族之中能夠再出一個非常有地位有權勢的人,能夠讓酈朗逸忌憚,做事前必先參照他的意見就好了。這想法等同於沒有想法,酈清妍自保尚且困難,哪裡能弄出一個比定國公還要厲害的人物來?
腦中思緒諸多,現實不過電石火光的一瞬。酈清妍對清婉道,&ldo;父親行事曆來如此,只要稍加推測自然能知道。皇城之中能比定國公府更加顯赫的人家統共就那麼幾個,挑一挑想一想就知道是這個人了。只是姐姐萬萬不可嫁予那馬境,皇城中誰人不知他品性頗差,姐姐嫁過去,哪裡還有半點幸福可言。&rdo;
&ldo;我也不想,可是父親若執意如此,我又能如何?&rdo;
酈清妍道,&ldo;我在敬王府曾聽王爺在娘娘面前提及過這個馬境,評價很是不好,對他父親更是以政敵相稱,父親若是貿然將姐姐嫁了,固然得了眼前實惠,卻惹到了敬王,實在是得不償失之舉。&rdo;
清婉驚愕,&ldo;此言當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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