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會讓他想起幼時母親送給他的金髮玩偶。
闞黎脫下外套和衣服,換上睡衣,一回頭,席聞樂又睜開了眼睛,毫不迴避的看著他,「你剛才做什麼去了?看起來怎麼這麼煩?」
闞黎:「……」
罷了,闞黎扣好衣服,坐到床邊,「你要聽嗎?」
半響,席聞樂坐起來,簡簡單單一個字,「聽。」
闞黎把困擾他的事情說出來,美人撈過枕頭,撐著下巴,莫名帶起笑,「沒有想到,你還會困擾這個。」
「葉璃喜歡,你支援。葉璃不喜歡,你也支援。」
「作為朋友,做到這些夠了,無論對方是不是好人,年齡大不大,如果他想去體驗一次感情,你都可以在背後保護他。」
美人話音一落。
席聞樂跨過床間的距離,長腿一盤,坐到闞黎的旁邊,漂亮的一張面孔靠近,他微微歪頭,「闞黎,我好像也比你大六歲,會覺得我老嗎?」
闞黎冷戾的眸子撞入他的視線,喉結動了動,氣息有點喘,「我…不會。」
席聞樂輕輕眨眼,往後偏移:「你不會,葉璃也不會的。」
他若無其事的起身,一副什麼都沒做的無辜樣子,「睡覺了,晚安。」
闞黎抓緊席聞樂細白的手腕,把人直接扔回床上,像是忍耐到了極限,嗓音泛啞,「席老師,來聊聊我們的事情吧。」
「我們有什麼事情?」
今夜的闞黎完全不同,狼崽子被接二連三的衝擊激起了獸性,「很多事情,既然老師不記得了,我幫老師慢慢回憶。」
席聞樂剛好是最後一把火。
闞黎伸手摟住了席聞樂的脖頸,他的唇低了下去,指腹在細膩的頸上滑過,彼此間呼吸糾纏,「老師,今天葉璃問我脖子上的是什麼?」
「我在回來的路上查到很多。」
「我想老師教我了,學生應該交上一份完美的作業。」
席聞樂是愛豆中的專業舞者,舞齡將近二十年,此刻卻被壓制的無法動彈,「我是前輩。」
「我知道。」
床單是深藍色的,細長好看的頸微微下縮,眼角逐漸沾上了眼淚,只能看著狼崽子咬他的脖子,抬起頭時,唇邊沾著血。
什麼親人,分明是在啃。
闞黎根本沒有學會,席聞樂一腳踢開他,對方一隻手緊緊抓著他的手腕還不鬆開,「水平太差,退貨。」
闞黎把另一面的燈也拉開了,「是麼?」
狼崽子舔了舔唇上的血,把人重新拉了回來,視線沉冷,「我是差生,麻煩老師好好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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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漆漆的院子裡,逐漸飄起了細雨。
剛睡醒的葉璃,縮在溫暖的被窩裡,接起鍾生的電話,「怎麼了?」
「剛才學校辦公室失竊,你的畫丟了,老師讓我通知你再交一副上去。」
小美人揉了揉頭髮,慢慢清醒了,烏黑的髮絲垂在眼角邊上,他蹭蹭鬆軟的枕頭,軟軟安撫朋友。
「別擔心,我知道了,阿生,好好休息哦。」
院長收下葉家不止一點好處,不會讓他再次拿獎。
更讓葉璃篤定的是出發前葉貝的態度,「阿生,告訴輔導員,在截至日期前,我會交上去的。」
他丟的那幅畫,是自己以前的舊稿。
小美人掛掉電話,找到厚外套認真套起來,才拉開門探頭,「真的下雨了。」
一天睡了太久,再鬆散的精神也睡飽了。
院子裡有值夜的工作人員,葉璃去廚房燒了熱水泡茶,端給大家,他以前做過臨時場工,雖然一天下來拿到了兩百塊錢,人的骨頭快累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