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什麼?!”
魏彬的事情,朱厚照絲毫不關心,但是他卻不可能不關心小玉兒,所以當下他立刻就炸鍋了,衝上去一把抓住高鳳的衣領道:“你的話可是當真?小玉兒,小玉兒到底怎樣了?!”
“陛下,郡主,郡主她,她暫時不知道在哪裡,那帶兵劫殺車駕的人,正是郡主的父親梁鴻,所以,所以奴才猜測,奴才猜測,郡主多半是已經被她父親救回去了,”高鳳滿心緊張地說道。
“混蛋!”朱厚照面色青紫,咆哮著將高鳳一把推翻在地上,隨即不覺是氣得雙手發抖,半晌之後,卻才一聲大吼道:“來人啊,擺駕回宮,著內閣群臣及兵部尚書劉大夏,即刻進宮見朕!”
“是,是,陛下襬駕回宮——”高鳳從地上爬起來,連忙高呼一聲,隨即上前扶著朱厚照朝山下走去了。
“好你個梁鴻,你這一手釜底抽薪,玩得好啊,玩得漂亮!”
朱厚照一邊朝山下走去,一邊緊攥著拳頭,恨得咬牙切齒。
“朕要是不給你點顏色看看,羞為大明天子,這是你逼朕的!”朱厚照感覺呼吸都有點困難了,行至豹房外圍,發現鑾駕已經在那裡等待,不由端坐上去,準備回宮,但是眾人剛把他抬起來,他卻又突然一揮手道:“等一下,朕要帶一樣東西回去!”
朱厚照的舉動讓侍從們都是有些好奇,然後他們就見到皇帝陛下一個人急匆匆進到了豹房之中。
高鳳連忙跟了上去,進去之後,才發現皇帝卻是轉向了一個側間小室之中,而進到那小室裡面之後,高鳳這才發現那小室竟是一間兵器庫,靠牆擺放了很多刀槍劍戟,其中後牆桌子上架著的一柄暗紅色的長刀最為引人注目。那長刀一看就是一件絕世利器,此時雖無人動它,竟然也隱隱發出絲絲龍吟之聲,那情狀就似乎那刀是有靈魂的,正在非常**地等待著飲食人的血液。
朱厚照走上前去,抓住刀柄,一把將長刀提了起來,爾後大吼一聲,揮刀猛地一砍,竟是將一張上好的烏木桌子一劈兩段。
高鳳一陣驚愕,不知道皇帝陛下要做什麼,但是隨即卻是聽到朱厚照冷聲道:“梁鴻,你還記得這把刀嗎?這是你的兵器,你等著好了,朕就要用這把刀,親自砍下你的頭顱!”
朱厚照說話間,凜然轉身,隨手抓起一隻刀鞘,把長刀一收,緊跟著就快步往外面走去了。
皇帝起駕,直奔皇宮而去,一個時辰之後,金鑾殿側邊的起居室裡,焦芳、楊廷和、李東陽、劉健、謝遷、劉大夏等眾臣跪成一排,都是面色沉鬱,他們也已經得到了訊息,知道了蔚州前軍的事情,當然了,他們更加憂心的事情,還是關於威遠郡主的事情。這個聖寵無限的小丫頭,居然被賊人劫走了,他們不用想,就可以知道朱厚照此時憤怒成了什麼樣子。
但是,片刻之後,當他們見到皇帝挎著一口寶刀步入起居室的時候,依舊是感到有些駭然。朱厚照的臉都青了,那握著刀柄的手指兀自顫抖著,看那模樣,感覺他隨時都會拔刀殺人。
見到這個狀況,幾人磕頭山呼萬歲之後,便各自低頭站著,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朱厚照走到位子上坐下來,掃眼看了看這幾個人,隨即卻是冷哼了一聲,這一聲冷哼,驚得幾人心裡都是一抖,焦芳額頭更是冒出了一陣冷汗,畢竟讓威遠郡主去蔚州招安賊軍的事情,是他獻的計策,現在威遠郡主出了事情,他難逃罪責。
“怎麼都不說話了?朕問你們,怎麼都不說話了?!”朱厚照瞪著他們問道。
“陛下,老臣罪該萬死,都是老臣不好,若不是老臣提議讓郡主去蔚州前線,就不會,不會出現這樣,這樣的事情,老臣請求陛下處罰——”焦芳跪地請罪。
“噢,我想起了,這個事情倒是你先提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