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10.7.23:15
加拿大南部,新斯科舍省,達特茅斯,哈利法克斯港鎮邊緣地帶……
鬱鬱蔥蔥的樹林遮蔽了月光,斑駁冷光透過樹影撒下,照在林間的木屋上。
已入深夜。
克萊爾離開時特意叮囑了皮爾斯要好好照顧他那不讓人省心的老哥,明明酒量沒那麼好還一個勁的灌自己。
許是他想借著這股酒意暫時忘卻掉浣熊市裡的那些恐怖遭遇吧。
畢竟,發生了那種深入人心級別的災難,沒有人能夠輕易忘懷吧。
吃人的怪物,生化兵器,安布雷拉的地下實驗室,還有核彈留下的……最後的餘暉。
這些恐怖的夢境反覆出現在克里斯的夢中,即便知道自己身處夢中也依舊無法擺脫。
所幸在夢中還有皮爾斯與他一同面對這些,這一覺睡得倒也還算安穩。
1998.10.8.7:23
翌日清晨,皮爾斯繫著圍裙在樓下的廚房裡忙碌著。
克里斯醒來時發現窗戶沒關,涼爽的晨風透過木窗吹在身上還是有一絲微冷的。
他連忙關上窗戶後穿好了衣服。
只是身上若有似無散發出的酒味預示著昨晚他似乎喝了很多酒。
他只記得後來是皮爾斯把倒在沙發上不省人事的他揹回了二樓的主臥室。
盯著牆上樂隊的海報發了會呆,克里斯這才不急不緩地推開臥室門走了出去。
剛推開門一股熱牛奶的香氣順著向上的樓梯飄了過來。
樓下正將三明治和熱牛奶端上餐桌的皮爾斯看見克里斯下樓,衝他淡淡笑了笑。
“早啊,克里斯。”
本來前幾天在斯利市時還有些不真實,覺得自己仍舊身處浣熊市的噩夢當中。
只是現在嘛,克里斯倒是真的徹底放鬆了下來。
一別多日都沒有如此放鬆過了,克里斯也是面帶笑意地坐到了餐桌旁。
“我還真是有點迷糊呢,還老是覺得自己仍然身處在浣熊市中一直沒有從裡面走出來。”克里斯開口說著。
皮爾斯就在一邊忙活一邊聽著克里斯說的話,覺得確實是這樣才符合第一次經歷生化恐怖事件的倖存者。
沒有誰是天生的勇士,都是在理智與感性的雙重顛覆下才會鋌而走險。
其實不光是他,克萊爾昨天下午在與皮爾斯在湖邊閒聊時也說到了這件事。
克萊爾和皮爾斯說,自從離開浣熊市後,總能在夢中見到那些吃人的怪物。
甚至自己夜晚經過小巷時,聽見裡面有些什麼風吹草動都會全面戒備。
這種時刻緊繃的神情已經快讓他患上嚴重的失眠症了。
當時皮爾斯聽到失眠時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吉爾。
從洋館回來後,吉爾也曾去醫院治療過一段時間的精神衰弱和失眠。
“不過,還好……”說到這裡,克里斯淡淡看著仍然忙碌著的皮爾斯道:“在夢裡並不是我一個人面對那些喪屍,有你在我身邊,就連做夢都踏實了不少哈哈。”
皮爾斯還以為克里斯要說些什麼,結果只是要說這個,倒是讓他覺得好一陣的無語。
見皮爾斯沒有搭話,克里斯這才訕笑兩聲。
“我說真的,你怎麼也沒個反應?”
許是覺得眼前青年無語的樣子還蠻有趣的,克里斯有些難得到:“嘿,皮爾斯,原來你不那麼嚴肅的時候也挺有意思的。”
聽見克里斯這樣講,皮爾斯正好坐在他對面,一言不發地吃著早餐。
一時氣氛有些詭異的安寧,在兩人沉默間吃完了早餐。
飯後克里斯主動包攬了洗